《荆楚岁时记》:“采艾为人,悬之门户,以禳毒气。”
今朝端午,愿君避祟迎祥,万事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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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青松神色如常,不紧不慢道:
“据我所知,彼界几大旧教早已元气大伤,弟子零落,不足为虑。唯一稍强者,亦不过自守山门,难成气候。”
那男子点了点头,复又问道:
“你等既知此域,缘何不独往?反来邀我禅院?”
石青松神情不变,微笑着回道:
“实不相瞒,我族已有脉系先行进入,只是......此域之广远超预估,若欲真正立足,光凭我一族,终究势单力薄。”
“况且,此域地势辽阔,脉络纵横,非一族一教可尽掌其势。”
“若得诸方共谋、各据一隅,互为犄角,不惟可避争,更可稳固根基,谋长久之计。”
他略一拱手,语气诚恳道:“禅院道脉绵延至今,风骨犹在。我族若能与贵院同赴其域,于情于理,皆是幸事。”
他略顿片刻,补上一句:
“而且按族中之意,是欲邀巨门各大宗共往,其域之大,比之巨门主星——”
“只大不小。”
屋内一时寂静。
那青衣男子轻轻摩挲着案上书卷,眉宇微蹙,神色平淡,却也未再追问,只是缓缓点头,道:
“你之言,我已明白。此事我院中尚须商议。若真如所言,广邀诸教,确也更为妥帖。”
石青松再次拱手,语气从容:
“是。此刻我族已有族人前往『照胆剑斋』、『驮仙山』传信,想必不出数日,便会有所回音。”
石青松话音落下,屋中再度沉寂了片刻。
青衣男子合上书卷,神色无悲无喜,只淡淡道了一声:“你等远来,已尽礼数。此事我自会上报禅院诸长老斟酌。”
他略一抬手:“常空。”
门外那位灰衣弟子静默片刻,随即步入室内,双手合十行礼。
“请几位小友先在静室歇息。结果如何,三日之内自有回音。”
石青松拱手应下,神色不变:“多谢。”
他与另外两名化骨族修士随常空退下,往禅院侧院而去。
屋中只剩青衣男子一人。
他静坐良久,目光落在书卷之外。
桌上香炉中烟丝缓缓上升。
半晌,他终于起身,走向后院。
后院小亭中,有两位老者早在等候,一人面容清癯,眉目慈和,另一人身材微胖,眼中却寒光不显,似笑非笑地望着来人。
“可是真有其事?”清癯老者率先开口,语气平缓。
青衣男子点头:“若不出意外,此事大半不虚。”
那微胖长老冷哼一声:“崩星之外,又是一片完整天地.......谁知是福是祸。”
“此族不动声色,却通晓外域诸多旧事,岂是寻常?”
“这化骨一族打得算盘,不难猜。他们是想将我们推出去试水......若真有隐患,我们在前,他们在后。”清癯老者淡淡道。
“何止是试水。”
那身形微胖的长老冷哼一声,眸中泛出冷意,“他们连剑斋与驮仙山都去了,到时我巨门数家一同下场,无非是想借我们各教之手,替他们探明局势、压服道域,再趁势谋分。”
“你说得对。”青衣男子淡淡道,“但这又如何?”
“祖星已至崩溃边缘,法则碎乱,灵机干枯,再拖下去,我万万年道统都得散尽。”
“你我皆知,这些年我院天资之辈纷纷离散,已有门人远遁外域,只为寻一线活路。”
他语气不急不缓,指尖轻敲石桌,回音微微颤动。
“那所谓旧土,真假未可知,是否藏有禁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