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屁!”
周青厉声一喝,杀机已成:“老子只认当下之事!我父母生死不知,族中长辈尽入虚空,音讯全无。这是眼前的真相——你们剑宗、九玄宫、天裂教三家围我氏族,此仇血海滔天!”
阳云川一声冷笑,怒极反笑:“只看眼前?只记自家之痛,不思他人之苦——当年若非我欧阳氏并入剑宗,早叫你们杀绝!”
“这就是因果!是你周氏的因果!少在这犬吠!”
周青几欲扑上,周天御连忙拦住他:“青兄,此人之言,不足与辩——”
阳云川宽剑又是一震,沉声喝道:“不足与辩?”
“你周青若真有胆气,今日便与我分个生死!在这他域围困之地,我阳云川照样斩了你!”
此言一出,气氛顿时凝滞下来,周青猛地一抬手,天空雷霆作响。
周子卿、周天御齐步上前,分列周青、周长生左右,杀意已满。
“够了——”
展通天踏步而出,背后九个穴窍齐亮,九宫虚影悬于半空,冷声道:“周氏之事,乃我三教长辈所为,于我等并无干系。然若你们执意要战,那便一战。”
“无干系?”周天御冷笑打断,“你等受命门中,承袭血脉,得传至今,便与此事休戚相关。灭族之仇,不可调解!”
元圣子微蹙眉,欲言又止:“周氏只是遁走,不一定——”
话未说完,周天御的十二柄金剑齐声颤鸣,锋芒指向她,直接打断:“事已至此,谈这些无用!与你等的恩仇,无可调和!”
元圣子叹了口气,目光又落在周子卿身上:“子卿,当年之事......我虽出身天裂教,但从未亲手伤过周氏之人,你我在外曾有些私交,我等今日何必刀剑相向?”
周子卿面色冷峻,长枪在手:“私交是私交,族仇是族仇。此两者,不可相混。”
元圣子张了张口,终是闭上。
周青与阳云川却依旧针锋相对,彼此言辞越发尖厉。
“你周氏当年血债累累,如今不过偿还利息!”阳云川剑锋直指周青眉心。
周青目光一凝,缓缓开口:“利息?你拿万年前的恩怨与今日的家仇相比,何比?”
阳云川冷哼:“几近灭族之仇,如何不能比?”
周青声音平静:“你错了,我所言之仇,乃眼下之仇,父辈之命,亲族之死,皆在我手中可感可知。”
“万年前之事虽有传言,但今日所面,乃真实。我的父母,我的族人,如今生死未卜,谁又能以往事定我今日之心?”
“你三教联手霸下,四方围我周氏,我所视,绝非陈年旧账,而是眼下血债血仇。我祖父与周馗之父皆死于你师父之手,此乃杀父之仇。”
“我周青还算顾全大局,若是周馗在此,早已与你战杀在了一起。”
周青步步逼近:“你若执意要将万年前之血债搬到今日,我可倒要问一句——若我此刻将剑刺入你师父的胸膛,看着他在你怀中咽气,你还会跟我算那万年前的旧账吗?!”
“你可还会说这是陈年旧账,只是利息未偿?今日之仇,今日之痛,亲眼所见,亲身所受,岂能与古久恩怨相提并论!”
“胡说八道!”
“难道,时间就是一切的借口吗?”阳云川大喝。
他剑尖微颤,声音高昂:“周青,你可知,时间即便流逝万年、十万年,此事也未曾消散!血债未清,仇恨未灭。周氏当年围我欧阳族之罪,记载于天道之上,铭刻于血脉之中,岂能因光阴流逝而忘?”
“你今日之言,不过自圆其说,掩盖你周氏当年的残暴!即便你我今日对峙,隔着万载光阴,那杀戮之痛、灭族之恨,仍历历在目。”
“天若不公,岁月若欺,仇亦不灭!你今日若以时间为借口,我欧阳氏之恨,何日方休!”
周青眼神如电,微微上挑下颌,寒声回应:“我见得当下,感得亲族生死,何须掩饰万年前之血债?今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