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的另一种形式。
当年,玄寅的行事极端而扭曲,他的占有欲、他的冷笑、他的戏弄——
让她对他的一切都生出本能的厌憎。
所以,当年他曾对她说:“我对你家人很好。”
她嗤笑不信,只当是讽刺。
可如今——她亲眼看见了。
父母衣着整洁,气色康健;
那位修为仅有开玄境的父亲,如今已有近三百岁的高龄。
即便是玄脉境,他这个年纪也已经半截入土,好几位有所修为的叔伯都先他一步寿终正寝。
而他如今却还步履稳健,不见老态,显然,平日里玄寅给他的灵药定然非同一般;
甚至母亲与几位叔婶都对五羊寅颇为亲近——
似乎,这一切确实是他在多年间维系、照料的结果。
陆荃心中一阵复杂。
她侧过头,目光悄然落在身旁的五羊寅身上。
后者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注视,目光微转,与她对视。
他伸手,自然而然地握住她的手。
掌心温热,让陆荃指尖一颤,却没有曾经那种想要立马抽回的冲动,还未说话,屋内的亲族已有问声传来。
“姑爷啊,听说你们最近才成婚?可喜可贺啊!”
五羊寅微微一笑,答得极稳:“我与荃儿前些时日在族中成婚,未及传信,确是我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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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来此,正该向长辈赔个不是,也好一一认亲。”
他说得从容,言辞得体。
那温声细语,让在座的长辈皆暗暗点头。
“无妨无妨,”陆父连连摆手,笑道:“只要你们好就成。我们这些老骨头,也没什么见识,晓得姑爷出身大族,自有大礼数。”
“哪能劳烦你亲自跑这一趟?”
五羊寅笑着摇头:“荃儿是我妻,陆家便是我家。理当来。”
陆父愣了愣,旋即大笑:“哈哈,好,好!这话我爱听!”
屋内笑声顿起,气氛一时热络。
陆荃却微微低头,指尖仍被他握在掌中。
他笑着与众人寒暄,神色自然,仿佛真是一个谦和稳重的女婿。
但她心底却在轻轻发抖。
因为她忽然想起,当年在太墟玄境里,他也常以这样温和的语气对她说话——
然后,下一刻,就有可能又露出那一副扭曲模样。
陆荃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这时,五羊寅略微偏头,低声在她耳畔道:
“你只要好好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再发疯了。”
他声音极轻,几乎像是怕惊到她。
她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是笑了笑。
此时,陆母已笑盈盈端着茶盏走了过来,语气里带着掩不住的欢喜:
“荃儿,姑爷待你这么好,你可得懂事些。我们这辈子也没什么大愿望,就盼着你们安安稳稳的,明年后年,抱个大胖小子回来,让我也好瞑目。”
陆父在旁连连点头,笑声爽朗:“对啊,姑爷英俊,荃儿也不小了,再拖可不合算哪。”
“你看这院子,这灵气,这风水,生个儿子定好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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