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报机关术!
元玄曜接过入手温润的白玉发簪,指尖摩挲着簪身上那古朴的篆刻,心中思绪翻涌,激起阵阵波澜——这比任何神迹,都更让他震撼!
养母郝兰若的智慧与布局,竟精妙至此,远超他想象!
他立刻从怀中取出那面神兽铜镜,入手依旧冰冷沉重,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
林妙音也凑近过来,清澈的眼中充满对这种古代顶尖工艺的好奇与惊叹。
元玄曜目光扫过一旁脸色惨白的刘楚玉,声音低沉:“保住她的命。”
他对林妙音道:“在我回来之前,她不能死。”
林妙音微微颔首,应下——这是承诺,亦是交易。
元玄曜深吸一口气,将铜镜平放桌案。
他拿起白玉发簪,尖端对准镜背中央那只狰狞神兽的口部。
神兽张开的口中,果然有一个比针尖大不了多少的微小孔洞,它几乎与铜锈融为一体,若非仔细观察,根本无法察觉。
他将发簪缓缓插入。
“咔哒。”
一声轻响,发簪严丝合缝地嵌入其中,仿佛它天生就是这面镜子的一部分。
“武定四年……”
元玄曜回忆大魏历法与天干地支,脑中飞速计算——那一年,北魏政局动荡,高欢与孝武帝元修矛盾激化,最终导致了北魏的分裂。
他最终将簪尾对准代表“巳时”的方位,而后,轻轻一旋!
“嗡……”
镜钮处传来一阵细微机括摩擦声,如同古老齿轮在沉睡中苏醒。
紧接着,那枚看似浑然一体的青铜镜钮,竟缓缓、无声地向上弹起一寸!
镜钮之下,露出了一个中空、仅指头粗细的凹槽!
凹槽之内,安卧着一卷被卷成细棍、用特制油纸包裹的、比小指还要纤细的纸卷。
元玄曜心中狂跳,一股强烈的预感攫住了他——就是这个!
他颤抖着手指,轻柔地取出那卷油纸。
当他缓缓展开油纸,一卷颜色已成暗褐色的极薄绢帛,展现在三人面前。
绢帛之上,是一行行挣扎着、仿佛要从纸张脉络里攀爬出来的潦草血字!
是养母郝兰若的笔迹!
那字迹带着一种决绝与痛苦,每一个笔画都仿佛浸染着血泪:
【曜儿,见信如晤。】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或已身死。勿悲。】
【你已尽知兄长元承稷为‘玄武门之誓’所付出的血之代价。然,尚有更深之秘,为你所不知。】
【我将朱雀火漆盒藏于祖父书房神龛暗格,盒内有‘玄鸟’组织在北境核心成员的星位舆图,可助你顺藤摸瓜,清扫北境。】
【另,持兄长狼令,去怀朔镇!那里,有他为你留下的,唯一不属于石弘渊的刀——拓跋狼骑!】
血书到此,戛然而止。
元玄曜猛地睁眼,那双刚刚还因痛苦而涣散的瞳孔,此刻却凝聚着一片万载玄冰般的决然!
所有的痛苦与迷茫,都被他以非人意志,生生锻造成了锋利至极的杀意。
心魔已除,前路顿开!
“朱雀泣血,只为唤醒沉睡的辟邪……”
元玄曜低声喃喃,反复咀嚼着这句谶语,每一个字都像一枚冰冷的棋子,在他脑海中迅速归位。
朱雀……辟邪……朱雀火漆盒……
猛然间,一个画面如电光石火般闪过!
那是在祖父的书房,他无数次见过的场景——祖父石弘渊坐在宽大书案后,一遍又一遍用锦布擦拭一枚青铜大印。
那枚大印的印钮之上,正雕刻着一头狰狞咆哮、栩栩如生的神兽——辟邪!
督摄万机!
元玄曜倒吸一口凉气,一股寒意自脊背直冲天灵盖!
他终于明白了!
养母竟将藏着“玄鸟”核心秘密的朱雀火漆盒,藏在祖父书房!
那个他曾以为最温暖、如今却视作最危险的黄金囚笼!
好一个“绝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