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玄曜的斩浪刀划过一道完美而冷酷的弧线。
最后一名“守陵人”的头颅应声落地,骨碌碌滚出数丈,最终停在火光边缘。
在火光映照下,面具上的恶鬼图案仿佛仍在狞笑,那是一种对生者的嘲讽。
尸傀在惯性下抽搐两下,轰然倒地,如同被砍断提线的木偶。
刀尖上的黑血滴落,发出“滋啦”一声轻响,在火海中弥漫开硫磺与腐肉的焦臭,灼伤肺腑。
这气味如同地狱的呼吸,阴冷而粘稠,直冲肺腑。
店小二——或者说“龙鸟社”的接头人,此刻被林妙音的银针封住周身大穴。
他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残垣断壁之间,浑身筛糠般颤抖,眼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和对生的渴望。
杨坚安静地守在雅间门口,像一块沉默的石头。
他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将一切尽收眼底,眼中是超出年龄的冷静,和对力量的分析。
元玄曜缓缓向前,周身杀气浓郁得仿佛能凝结成冰。
他没有看瘫软的店小二,目光投向了另一个黑衣人。
那人正是之前试图偷袭杨坚、被元玄曜一掌震碎五脏,却依然吊着一口气的“守陵人”小头目。
此刻他被张穆之以军中擒拿术制服,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像一具待宰的羔羊。
“你……你到底是谁?”黑衣人的声音因极致的恐惧而嘶哑干涩,像破旧的风箱,带着一股绝望的哭腔。
他能感觉到,一柄冰冷的、裹挟着浓重血腥味的刀锋,无声无息地贴上他的后颈。
刀锋散发的寒意,仿佛能冻结他的血液,直透骨髓,噬咬灵魂。
“一个来收债的人。”元玄曜的声音平静无波,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却比九幽恶鬼的咆哮更令人胆寒。
他从黑衣人身后走出,站到他面前,斩浪刀锋稳稳架在他脖颈,分毫不差。
刀刃上嗜血的寒光跳动,如同捕猎前的孤狼,直刺黑衣人眼底。
“告诉我,你的主人是谁?”元玄曜目光如刀,字字千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还有,这座‘鬼市’的入口在哪里?”
黑衣人沉默,眼中闪过剧烈的挣扎,最终化作一片死灰般的绝望。
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落入这种怪物手中,死亡或许都将成为一种奢望,一种解脱。
“我的主人,代号‘狼主’。”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生生挤出,带着血腥的气息。
“狼主?”元玄曜眉头微蹙,又是一个新的代号,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头。
“他是‘龙鸟社’在北方,除了‘石翁’之外地位最高的两位巨头之一。”黑衣人声音微弱,却带着一种宿命的认命:“负责掌管‘鬼市’,以及所有的‘守陵人’。”
“而‘鬼市’的入口,就在——”
黑衣人的话语戛然而止。
他眼中爆出一丝极其诡异的血光,瞳孔瞬间放大。
那瞳孔中央,仿佛一只微小的、黑色的甲虫在疯狂蠕动,蠕动带着细微的摩擦声,令人毛骨悚然,像极了蚕食血肉的咀嚼。
紧接着,他身体剧烈抽搐。
不是普通的痉挛,而是肌肉瞬间撕裂,骨骼在强力挤压下发出“咔咔”的异响。
嘴角溢出一丝丝黑色泡沫,带着浓重腥臭,牙关死死咬住,“咯咯”作响。
一股浓烈的腐臭混合着草药的焦味,瞬间弥漫开来,那气味如同腐烂数百年的尸油,阴毒至极,直冲鼻腔,令人作呕,仿佛要将肺腑灼烧殆尽。
“是‘噬心蛊’!”一旁的林妙音低呼,脸色凝重到极点。
她见多识广,也从未见过如此歹毒的蛊术:“这蛊虫以宿主心血为食,一旦被种下,便与心脉相连!只要他想泄露核心机密,或者被种蛊之人催动,蛊虫便会立刻破心而出,瞬间吞噬五脏六腑,神仙难救!”
“这是龙鸟社用来控制核心死士的顶级秘术!”林妙音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指尖因用力而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