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西魏窃取胜利果实,南梁新帝称臣西魏,这恰恰证明了本侯的战略眼光!”元玄曜的声音骤然拔高,字字如刀,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霸气。
那声音并非单纯的洪亮,更像是一柄淬血的战刀,瞬间将殿内所有窃窃私语碾碎,直击人心深处。
那些原本还想低声议论的官员,此刻瞬间噤若寒蝉,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生怕引来这活阎罗的注意。
他的目光如炬,扫视过殿内每一个或惊惧、或茫然的脸庞。
那些眼神中的探究、畏缩、甚至隐隐的敌意,皆被他尽收眼底,却未在他冰冷的心湖中激起半点涟漪。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高洋脸上,目光锐利如刀,直抵高洋眼底,像要剖开他所有的伪装与算计。
“我大齐真正的敌人,从来不是南梁!也不是那些在边境蠢蠢欲动的蛮夷!”元玄曜的声音陡然一沉,如同深渊中传来的回响,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沉重,“而是那潜藏在南北,妄图搅乱天下,颠覆社稷的——‘龙鸟社’!”
“他们才是真正的毒瘤,是腐蚀国本的元凶!”
“龙鸟社!”这个名字如同一个被尘封已久的古老咒语,骤然在殿内炸开。
刹那间,太极殿内的压迫感达到了极致,窒息感瞬间弥漫,死寂得令人心悸。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
殿中那些隐约听闻过些许风声的老臣,瞬间脸色煞白,身体微颤,仿佛听到了某种不该被提及的禁忌。
那名字曾伴随着无数王朝的覆灭传说,在民间被窃窃私语,却从未有人敢在朝堂之上提及,指尖因过度紧张而冰凉。
他们曾耳闻这个名字与前朝覆灭、与无数血腥清洗息息相关,其背后力量之庞大,足以令任何王朝都为之警惕。
那不是简单的阴谋,那是足以颠覆天命的滔天血债,是埋葬过一个又一个王朝的巨兽。
崔亮紧握笏板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他喉结滚动,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唯有眼中深藏的惊恐,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常山王高演的眼底,更是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惧,连他都未曾料到,这个名字会在此刻被如此直接地提及。
他们深知这个名字背后代表着何等深不可测的力量与滔天血债,那是足以颠覆社稷的暗流。
而更多年轻官员则面露惊恐与茫然,交头接耳之声细碎响起,却又很快被这禁忌之名带来的巨大恐惧所压制,如同被扼住喉咙的雏鸟。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沉重,仿佛连殿顶的琉璃瓦都在这无形的气场下不堪重负地瑟瑟发抖。
一股淡淡的铁锈腥味,伴随着檀香的腐朽,在众人鼻腔中萦绕,让人脊背发凉,不寒而栗。
元玄曜猛地一顿,语气中带着对世人皆醉我独醒的讥讽与悲凉,也带着一丝浸透骨髓的疲惫:“本侯此举,是釜底抽薪,是搅乱南朝棋局,为我大齐争取喘息之机,以求后发制人!”
他的声音如刀锋般犀利,直刺人心:“若非如此,待到龙鸟社羽翼丰满,尔等焉知今日之南梁,不会是明日之大齐?”
“你们这些只顾眼前蝇头小利,沉溺于所谓祖宗法度的人,又可曾想过,当那庞大阴影真正笼罩天下时,你们还能退到何处?”
他言语间提及“龙鸟社”时,语气加重了几分,每一个字都像带着血腥的铁锤,狠狠敲击在殿内所有人的心头。
仿佛在提醒殿上所有人,有一个比他们想象中更庞大、更致命的阴影,正悄无声息地笼罩着这片天下。
而他们,却对此浑然不觉,甚至麻木得近乎不仁,只顾眼前蝇头小利,沉溺于所谓的祖宗法度。
元玄曜的眼神如电,直刺高湛。
那眼神仿佛能剥开他所有的伪装,让他无所遁形,如同被剥光了衣物,赤裸裸地暴露在边境最凛冽的寒风之中。
“高湛,你诬陷本侯通敌西魏,可有证据?!”他再次逼问,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高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