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带着敬畏与震撼,以及一丝对命运的了然。
“原来这才是‘生死腰牌’的真正含义!”
“一生一死,阴阳合一!”
林妙音的眼中也充满了震惊,她紧紧盯着那枚闪烁着微光的腰牌,仿佛看到一个横跨生死的巨大布局,其背后是无数血泪与牺牲。
“贺拔岳为死,齐动础为生!”
元玄曜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凉与了然。他呆呆看着手中那枚合二为一的、沉甸甸的腰牌。
他终于明白了。
乐瑶,那个为姐复仇的南梁刺客,她临死前塞给自己的,根本不是什么阴谋,也不是什么陷阱。
那是……托付!
是她背后的人,是自己的兄长元承稷,通过她的手,将这枚代表着“生”的腰牌,这支足以扭转乾坤的“拓跋狼骑”的兵符,交到了自己的手上!
他不是弃子。他是……棋局的继承者!
这一刻,所有愤怒、悲凉、迷茫,都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如山的责任,和一种冰冷到极致的……决绝!
他的眼神,变得如淬火的玄铁,再无一丝犹豫。只剩下对前方道路的清晰与坚定。他知道,兄长元承稷的棋局,远比他想象的更深,也更残酷。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再次冲入大帐。他的身体因极速奔跑而颤抖,带来一份更深层的绝密急报!
“侯爷!平城方面急报!”
斥候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与急促,几乎破音,“‘狼主’……‘狼主’他动手了!他已在鬼市锁定了已失踪三年的杨烈将军的踪迹,并设局将其生擒!”
斥候的声音都在颤抖,仿佛在诉说一个恐怖的噩梦。
“他要在三日后的正午,在鬼市的‘升仙台’上,公开处决杨烈将军!”
“狼主真正的杀招……在平城!一个比‘狼主’更神秘、更可怕的人物,代号‘石翁’,目标就是今夜,强攻太祖别院,夺取……《景穆玉牒》!”
轰!元玄曜脑海中,仿佛有惊雷炸响,瞬间贯穿了所有迷雾!
他瞬间明白了。
雁门关处决杨烈,是“明修栈道”,声东击西。其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鬼市,吸引到他元玄曜身上!
而平城,才是他们“暗度陈仓”的真正目标!张穆之,孤身应战,危在旦夕!
“传我将令!”
元玄曜猛地抬头。那双深邃眼眸中,再无一丝情感波动,只剩下属于帝王的、不容置疑的威严,如神谕般,冰冷而决绝。
“张穆之!”
“末将在!”张穆之应声出列,声音坚定,眼中充满了对侯爷的绝对信任。
“你即刻亲率一千玄甲锐士,持我金鹰巡查令,星夜赶赴平城!务必在石翁得手之前,保住太祖别院,保住《景穆玉牒》!”
元玄曜声音斩钉截铁,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林妙音,凌月,萧恪,齐动础!”
元玄曜的声音沙哑而低沉,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仿佛每个字都浸透了血与火,“你们带领杨坚,即刻前往黄河大营与张穆之汇合,随后共同北上平城!”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扫过齐动础,“齐动础,你持‘生死腰牌’归来,务必唤醒所有沉睡的……狼!”
元玄曜猛地转身,看向那名已奄奄一息的斥候。
“告诉我,这是什么时候的消息?!”
他的声音充满了急切与压迫感,每一个字都像在抢夺时间,不容一丝迟疑。
“昨……昨日……深夜……”
斥候说完这句话,便彻底断了气,头一歪,便没了声息,只留下胸前触目惊心的血迹,和尚未阖上的双眼。
昨日深夜!元玄曜的心,如被无形大手狠狠攥住,几乎要将他捏碎!
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就算他现在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也只能看到张穆之的……尸体!
不!绝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