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亲自给赵老板泡最好的茶!”
“好,明天见。”
赵老四说完,不等对方再客套,便果断地挂掉了电话。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赵老四还保持着打电话的姿势,手机贴在耳边,一动不动,像一尊瞬间凝固的雕像。
足足过了半分钟,他才仿佛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猛地瘫软在椅子上,那部黑色的手机“啪”的一声掉在了地毯上。
“呼……呼……呼……”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刚才那短短几分钟的通话,比他当年拿着砍刀跟人对峙一个小时还要累。
沈铭默默地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放回桌上。
“演得不错。”他给赵老四倒了一杯水,“比彩排的时候好。”
赵老四端起水杯,手抖得厉害,杯子里的水洒出来大半。他猛地灌了一口,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流下去,却浇不灭他心里的那团火。
“他……他信了?”赵老四的声音还有些发颤。
“他信的不是我们,是那笔不存在的生意。”沈铭看着窗外深沉的夜色,眼神幽深,“一个极度贪婪的人,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的眼睛会被蒙住。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在他的眼睛被蒙住的这段时间里,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赵老四看着沈铭的侧脸,这个年轻人的脸上,没有一丝成功后的喜悦,只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眼前这个年轻人。
他像一口深井,你以为看到了底,但往下看,却是更深的、望不见底的黑暗与谋划。
“明天……明天我们真的要去?”赵老四问,他需要再次确认,以压下心底那股想要临阵脱逃的恐惧。
“去。”沈铭转过头,看着他,一字一顿,“我们不仅要去,还要去得像个真正的老板。”
他拿起桌上那支伪装成钢笔的针孔摄像机,轻轻旋开笔帽,露出了里面那个比米粒还小的、闪着幽光的镜头。
“明天,”沈铭将笔递给赵老-四,声音平静得可怕,“你就把这支笔,插在你西装上衣的口袋里。”
“这……这就是我们的刀?”
“不。”沈铭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这是手术刀。我们是去给清河县这颗毒瘤,做一场最精准的外科手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