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大宅子是不错。
别说住了,光走在里面,都让人觉得心情舒畅。
拗不过两人的热情,最终,宋时愿选了两个宅子,算是两人一人送了一个。
办好手续,两人又开始张罗起找下人,添置东西的事情来。
尽管宋时愿说她现在不着急入住,但两人说,让她轮换着住,心情更好。
何况,宅子一直空着也不好,总得要买些下人,在里面住着打理着,有人气儿,才会更旺。
两人完全不让宋时愿操心,宋时愿便随追风一起,去了一趟大理寺。
这一次,她是去探监。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散发着霉腐,和绝望。
宋景睿蜷缩在角落的干草堆上,听到脚步声,迟钝地抬起头。
只一眼,宋时愿几乎没认出眼前人。
那个曾经清高自傲的宋三公子,如今已经瘦得脱了形。
眼窝深陷,脸色灰败。
身上穿着囚服,散发着酸臭。
整个人哪里还有半分从前的光鲜?
据追风说,找到他时,他正躲在一户农家的柴房里,手里还死攥着半个发霉的馍。
他看到宋时愿,浑浊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惊诧。
他没料到来看他的人会是她。
更没料到如今的宋时愿,竟是这般的明媚夺目。
随即,那惊诧化为了难堪和怨毒。
“宋时愿,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笑话?”
宋时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唇角上扬,勾起一抹弧度,坦然承认道,“当然,不然呢?难不成,你还指望我救你出去?”
一句话,瞬间戳破了宋景睿强撑的伪装。
他猛地扑到牢门栏杆上,枯瘦的手死死抓住木栏,指甲劈裂也浑然不觉。
“阿愿!妹妹!好妹妹!你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说着,他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凄厉。
“你不是要嫁给翎王了吗?你是未来的翎王妃,你说话肯定管用,你帮我求求情!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我不是故意杀他们的!我是被逼的!都是他们逼我的!我没路可走了啊!”
“逼你?”
宋时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宋景睿,你口口声声说你不是故意的,是他们逼你,那好,你告诉我,是谁拿刀逼着你毒杀王老夫人?是谁捆着你的手逼你给乔家村的水井投毒?又是谁抓着你的胳膊,逼你举起斧头砍向收留你的乔山?”
她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一句比一句厉。
“宋景睿,你学的是医,是济世救人的医道啊!你是大夫,手握的是银针草药,你怎么能,怎么可以用你救人的手段去杀人呢?”
“宋景睿,我告诉你,我今日来不只是来看你笑话的,我还是来唾弃你的,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宋景睿被骂得浑身颤抖,面色惨白。
宋时愿鄙夷至极地看着他:
“别把自己伪装成无可奈何的可怜虫!你骨子里就是自私自利、阴狠歹毒的畜生!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
“我告诉你,你落得今日下场,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你早就该死了!你最该杀的,就是你自己!”
“好好等着吧,等着被问斩,等你下了十八层地狱,那些无辜的亡魂,自会日日找你清算这笔血债!”
宋景睿被宋时愿直白的话语刺得浑身一颤,手指控制不住地哆嗦着,抠紧了冰冷的牢门木栏。
他眼底爬满血丝。
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死死盯着宋时愿,声音哀切又急切:
“阿愿,好阿愿,好妹妹!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是你哥哥啊,再怎么样,我是你哥哥啊。你再恨我,这层关系也断不了啊!”
他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