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耳根微红,朝着宋时愿投去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便赶紧引着她们入府。
往梅园去的路上,宋时愿道:“清瑶姐姐气色不错,上次那事之后,我还一直担心你……”
沈清瑶洒脱一笑,眼底却闪过一丝冷意:“多亏了郡主当日的安排,否则我和我娘,至今还被沈康蒙在鼓里,想想都让人后怕。”
她压低声音,说起那日回家后的情形。
“我回来便将事情原委告诉了母亲,她起初死活不信,哭喊着说我冤枉她养了十几年的好儿子。我一狠心,直接把我爹请了过来,当面对质!”
“我故意诈他,说沈康酒后失言,已将身世和盘托出。没想到我爹做贼心虚,脸色唰地就白了,支支吾吾间,竟真的全招了!”
“他说我那位嫡亲的兄长出生后便先天不足,没熬几天就去了。他担心我母亲承受不住,便从旁支抱来了刚出生几天的沈康李代桃僵。”
“起初他还想和稀泥,说什么养恩大于生恩,养了这么多年跟亲生的没两样。我就将沈康那龌龊不堪的心思说出来,我爹当场就炸了!”
沈清瑶模仿着父亲当时暴怒的样子。
“他气得浑身发抖,一巴掌拍碎了桌子,大骂‘孽障!畜生!’,当天晚上就亲自带人,把沈康捆了连夜送出了京城,发落到最偏远的庄子上,严令永不允其回京!”
“我娘得知真相,伤心欲绝,大病了一场,至今还在静养,所以今日未能出来待客。”
沈清瑶叹了口气,“不过这样也好,一块潜藏在身边多年的毒瘤,早日挖干净,早日安心。”
宋时愿看着她这般通透豁达,心中不由升起几分敬佩。
到了梅园,沈老夫人见到宋时愿和秦昭月前来,连忙在丫鬟的搀扶下起身相迎。
她身着深紫色绣祥云纹锦袍,银发梳得一丝不苟,簪着简单的翡翠簪子,虽年事已高,背脊却挺得笔直。
言谈间笑容慈和,一举一动都透着从容优雅,让人一见便心生好感。
简单寒暄几句后,沈老夫人便对沈清瑶道:“瑶儿,你陪着郡主去园子里逛逛吧,我们这些老家伙在这里叙话,年轻人听着难免觉得闷。”
沈清瑶连忙应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