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的很快。
王骥根本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假山里面传来打斗声。
他的心猛地一沉。
“郡主!您这是什么意思?!”
王骥勃然作色,试图先声夺人。
宋时愿却气定神闲,唇边噙着一抹笑意。
“王主簿是聪明人,何必明知故问?若你现在肯束手就擒,并将你所知的阴谋和盘托出,本郡主念在太傅的情面上,或可向朝廷陈情,或许,能饶你一命。”
“束手就擒?!”
王骥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他苦心经营多年,眼看祭天大典在即,宏图将展,怎么可能在这功亏一篑的时刻认输?!
他四下看了一眼。
幸好,除了假山内的打斗声,尚未惊动更多宾客!
宋时愿那个武功高强的侍女还在假山里缠斗,她身边只有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随行女客。
机不可失!
王骥不再犹豫,猛地从袖中抽出一柄匕首。
他知道宋时愿惯会使毒,所以抬起袖子遮住口鼻,朝着宋时愿猛冲过去!
宋时愿见状,非但不退,反而轻笑出声:“反应很快,知道防着我的毒,只是……”
她话音未落,人已优雅地往后轻退两步。
与此同时,一直安静站在她身旁,被王骥视为 “斯文弱质” 的秦绥宁,上前一步,挡在了宋时愿面前。
面对直刺过来的匕首,她非但不惧,脸上反露出兴奋的笑。
王骥甚至没看清对方是如何动作的。
只感觉到手腕传来一阵剧痛,匕首瞬间脱手。
紧接着,他整个人被那女子单手抓住衣襟,高举过头顶。天旋地转间,他就被扔在了地上!
“砰——!”
一声闷响!
王骥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眼前阵阵发黑,张大嘴巴却发不出声音,半晌喘不过那口气。
在王骥被摔在地上的同时,假山内的缠斗声也戛然而止。
青樱押着一个男子走了出来。
被动静吸引的沈府管家带着一众护卫匆匆赶到。
被青樱制住的男子,刚出假山,竟猛地一扭身子,硬生生挣脱了被青樱反扣的右臂关节,甚至不惜扯断韧带,留下半截胳膊在青樱手中后,跑了!
“快!快追!别让他跑了!!”
沈府管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指挥护卫追赶。
太傅也闻讯赶来,宋时愿言简意赅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太傅看着王骥,惊得踉跄一步。
“你…… 你……老夫待你……你为何要如此啊?!”
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寄予厚望的年轻人,皮囊下竟藏着如此歹毒的祸心!
……
主院。
闲王大步踏入,太傅慌忙起身,就要行大礼请罪。
“王爷!老臣治家不严,竟让府中藏匿此等奸佞,险些酿成大祸,老臣…… 老臣万死难辞其咎!”
闲王随意摆了摆手,目光落在跪在堂下的王骥身上。
王骥头发散乱,直挺挺地跪着,头颅却微微垂下,盯着地面。
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沈清瑶看着祖父痛心疾首的模样,于心不忍,上前一步劝道。
“王主簿,祖父待你如何,府中上下有目共睹。他怜你才华,惜你抱负,何曾有过半分亏待?事到如今,你背后究竟是何人指使?意欲何为?你若肯如实交代,也算是…… 全了与祖父这一场主仆恩义,给自己留一线生机。”
王骥依旧不开口,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沈清瑶忐忑地望向闲王。
闲王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呵,倒是个硬骨头。”
他踱步到王骥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
“王骥,你以为,你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