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王!你……你……简直欺人太甚!老夫……老夫一片公心,都是为了大周社稷着想!”
那陈大人被当面辱骂“老匹夫”,气得浑身发抖。
另一名大臣见状,连忙出列帮腔:“闲王息怒,陈大人所言,虽不中听,却也是老成持重之言!此番我们面对的并非北狄一方挑衅,而是两国十万联军!”
“这还只是先锋,后续增援几何,犹未可知!敌我兵力悬殊,若贸然开战,一旦有失,后果不堪设想啊!”
“是啊陛下!”
“还请陛下三思!”
有了人带头,其他畏战的朝臣也纷纷附和。
更有甚者直接道,“陛下,若只是北狄,我大周何惧之有?可如今加上大宁,性质便不同了!”
“那宋时愿本是闲王义女,闲王自然要护着。可若撇开这层关系,平心而论,此番祸事,确是由他二人引来!岂能因他二人,便让我大周将士百姓陷入战火?”
“放屁!”
闲王闻言更气了。
“照你这混账逻辑,祭天大典上,阿愿和萧凛就不该出手!就该让丽贵妃那毒妇安排的刺客得了手,将你们这群只会耍嘴皮子的废物一并炸上天才好!届时看你们还能不能在此大放厥词!”
“你!”
“岂有此理!”
“闲王你太放肆了!”
朝堂之上顿时炸开了锅。
双方争执不下,吵得不可开交。
“够了!”
龙椅之上,皇帝被吵得头疼。
“退朝!此事,容后再议!”
御书房内,只剩下皇帝与闲王。
闲王余怒未消,直接抱拳请命:“皇上,不必听那群懦夫聒噪!臣愿亲自领兵,前往边境迎战!定叫那北狄蛮子和大宁宵小,有来无回!”
皇帝看着他,叹了口气,抬手示意他坐下。
“皇兄,朕知你骁勇,亦知你护犊心切。但这并非谁去带兵的问题。如今朝中舆论,几乎一边倒地将罪名扣在了时愿和萧凛头上。”
“即便朕力排众议,坚持开战,他二人只怕也会处处受制,甚至被小人暗算。人心若不稳,这仗……难打啊。”
闲王眉头紧锁,追问道:“那皇上你的意思是……?”
皇帝站起身,走到窗边。
沉默良久,才缓缓道:“朕……也尚未想好。”
“一边是社稷,百姓安危;一边是至亲,公道人心。皇兄,这个决定,太重了……”
闲王回到府中,将朝堂上的事情说了说。
话音刚落,秦昭月气得一拍桌子,霍然起身。
“宣庆帝那个蠢货!他脑子里装的是稻草吗?!”
“大宁好不容易安稳了十年,正是应当休养生息、积蓄国力的时候,他竟敢在这个时候联合北狄,主动挑起战端?!”
“他这是要把大宁往死路上逼!简直愚不可及!”
“母亲,您先消消气。”
宋时愿道,“宣庆帝本就不是明君,如今又被杨举那等奸佞小人蛊惑,做出这等自毁长城的决定,一点也不意外。”
闲王又将皇帝担心宋时愿和萧凛在京中处境的忧虑说了,越说越气。
“那群只会耍嘴皮子的庸臣,自己贪生怕死不敢上阵杀敌,反倒把罪名全扣在阿愿和萧凛头上!真是一群没骨头的怂包软蛋!”
秦昭月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王爷,若朝廷无人敢去,我去!不过是十万联军,当年我随父亲镇守北境时,以少胜多的仗打得还少吗?”
“胡说!”
闲王立刻打断她,“本王还没死呢!真到了要刀兵相见的那一刻,自有本王亲自披挂上阵!何时轮到你去冒险?”
宋时愿与萧凛对视一眼。
宋时愿:“义父,皇上所虑,不无道理。此次毕竟是十万大军压境,朝臣们惧战,将缘由归咎于我们,虽令人心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