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炸,明显是内力爆开时震的。这是真人,而且功力深得吓人。”
中午时分,城外一座荒庙前,几个江湖客聚在一起。
“我去试试。”一个使双钩的汉子拍桌而起,“十招而已,我就不信接不下来!”
旁边人拉他:“你傻啊?人家要是真是燕十三,你接个屁十招!那是夺命十三剑!第三剑就能把你钉墙上!”
“那也不一定。”另一人慢悠悠道,“我听说燕十三早就自尽了,这多半是冒名顶替。真货早烂在土里了。”
“冒名?”先前那人瞪眼,“那你去?”
“我不去。”那人嘿嘿一笑,“我去的是三天后的擂台——看热闹不花钱。”
与此同时,洛阳城外一处客栈院中。
林风坐在井边,手里拿着一块磨石,慢慢擦着剑身。剑光映着日头,一闪一闪。
谢晓峰靠在廊下,闭目养神。
赛华佗翻着一本破旧医书,忽然抬头:“你真打算让谁都能上台?万一来个不会武功的,你也砍?”
“不来送死的,自然不会来。”林风头也不抬,“来的,都是想成名的,或是被人推出来的。”
“也可能是替死鬼。”谢晓峰睁开眼,“有人想借别人的命,试你的底。”
“那就试。”林风停下动作,剑尖轻轻一点地面,“让他们试个够。”
赛华佗叹了口气:“你是真不怕乱。”
“我只怕静。”林风站起身,把剑插回背后,“江湖一静,冤魂就醒不了。”
傍晚,三人正在堂中用饭,店小二匆匆跑进来:“客官,外头有人打听您。”
“什么样的人?”
“穿灰袍,戴斗笠,问完就走,没留下名字。”
林风放下筷子,走到门口。
街上行人不多,夕阳斜照,巷口空荡荡的,只有风吹动一张废弃的告示,啪啪地拍打着墙面。
他没追出去。
回到屋里,赛华佗低声问:“是不是有人盯上了?”
“从我离开唐门就开始了。”林风坐下,“那孩子交出铜牌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事不会停。”
谢晓峰忽然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偏偏是‘燕十三杀唐门’这个说法?”
林风一顿。
“因为你知道,真正动手的不是他。”谢晓峰盯着他,“所以他们选了一个死人当凶手——好让你没法对质,也没法自证。”
屋内一时安静。
赛华佗喃喃道:“高明啊。骂一个死人,没人会反驳;栽赃一个亡魂,连辩解都像心虚。”
林风冷笑:“那我就让这个‘亡魂’活过来。”
第三天清晨,洛阳城外一片空地已被围得水泄不通。
有人连夜搭了木台,虽简陋,却足够显眼。四周插着各色旗帜,有赌坊立的盘口,写着“接十剑赔三倍”,也有门派派人围观,记录高手招式。
林风站在台边,身穿黑衣,背剑而立。
谢晓峰坐在不远处的石墩上,捧着一碗热茶。
赛华佗则支了个小摊,挂起“赛华佗义诊”布条,一边给人把脉,一边偷瞄擂台方向。
日上三竿,终于有人按捺不住。
一个红衣少年跃上擂台,抱拳朗声道:“在下峨眉弟子李昭,请教燕十三前辈高招!”
林风抬头,目光平静。
少年抽出长剑,剑花一挽,气势十足。
林风只说了两个字:“开始。”
话音未落,他已出剑。
第一剑,平平无奇,直刺而出。
少年举剑格挡,铛的一声,虎口发麻,连退三步。
第二剑,斜削肩颈。
少年勉强侧身,衣袖已被划开一道口子。
第三剑,快如电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