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渔栏灿一见他便语气冲得很。
两人虽同为赌城巨头,却毫无嫌隙,早年未发迹时便相识相交,如今说话也从不拐弯抹角。
“先喝口茶,消消火。
都这个年纪了,脾气还跟年轻时候一样躁。”
“我能不急吗?港岛来的那个沓水龙,血气方刚,处处压人一头,这两天跟摩罗炳斗得你死我活,整个澳岛都被他们搅得鸡飞狗跳。
场子里的生意直接掉了五成!再这么闹下去,差佬那边压不住,真要插手,局面就更难收拾了!”
“沓水龙在南洋那一带横惯了,海上杀人劫货都不是稀罕事。
这次被摩罗炳狠狠顶撞,不把这口气彻底出了,他是绝不会罢手的。
这一回,他是冲着立威来的。”贺新端起茶盏,神情平静。
“你说得轻松!他是港岛的人,根基也不在这儿,等他出完气转身就走,烂摊子还不是留给我们收拾?”
“你说得没错。”贺新抿了口茶,缓缓道:“这样,我让阿高约他见个面,劝他尽快收手,别再闹下去了。”
就在外面打得天翻地覆的时候,陈子龙却一直待在葡京的赌场里,对外头的纷争毫不关心。
他的赌术实在谈不上高明,甚至可以说随性至极,玩什么全凭心情。
从百家乐到推牌九,从摇骰子到轮盘,从老虎机到二十一点,葡京里能赌的项目,他几乎一个不落地全都试过一遍。
贺新当初送他的那一千万筹码,早就被他挥霍一空,也算是间接还了人情。
那笔钱输光后,他又自掏腰包换了两千万筹码,但这笔钱倒没亏太多,玩了一天多也就输了几百万。
“咔嗒——”
“哗啦啦……”
他坐在一台老式老虎机前,伸手拉下拉杆。
这种机器在赌场里一向深得游客喜爱,玩法简单,全靠运气。
正面三块玻璃窗内显示图案,投币拉杆后开始转动,若出现特定组合就会吐钱,相同图案越多,奖金越高。
说是靠运气,其实背后早有设定——每台机子都有程序控制中奖概率。
虽然总体上赌场稳赚,但对赌客而言,前面无数人的投入,或许正是为某个人的大奖做铺垫。
谁也不知道下一拉会不会爆,这也正是它的诱惑所在。
往常这些机器前总是挤满了人,找个空位都难。
可这两天因外面打得凶,反倒清净了不少。
“叮铃铃——叮铃铃——”
这一回,陈子龙手气不错,屏幕上赫然跳出三个“七”,正是头奖标志,奖金为下注额的一百倍。
这种机器用的筹码顶多一百,就算爆了百倍也就一万块,对陈子龙来说不过是随手扔颗糖的钱,不值一提。
可彩头来得痛快,心里自然舒坦。
老虎机一中奖,灯就闪个不停,音乐叮叮当当响起来,加上机器特地设计过的出币槽,筹码哗啦啦砸下来,清脆悦耳,惹得四周赌客纷纷侧目,眼神里全是艳羡。
“恭喜陈生!”赌场经理阿高笑着开口。
刚才玩的时候,陈子龙眼角就扫见阿高站在旁边,但他正全神贯注在机台上,没空搭理。
阿高也识趣,一直安静候着,直到这一把赢完,才上前说话。
“有事?”陈子龙抬眼问。
“陈生,贺先生想请您见个面,托我过来请您去府上坐坐,不知您什么时候方便?”
贺新派人来请,陈子龙早料到了。
毕竟在这澳岛的地盘上闹出这么大动静,对方不可能无动于衷。
等到现在才出面,已经算是给足了台阶。
不过,台阶能踩得多稳,还得看脚下功夫够不够硬。
他沓水龙既然敢来,就不怕人拦路。
“既然是贺先生相邀,那我便走一趟。”
“陈生,请这边。”
阿高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