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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护士在摩罗炳断续的呻吟中完成换药,渔栏灿定了定神,走上前问道:
“听烂命龙说,你想跟沓水龙和解?”
“灿爷……”摩罗炳强忍剧痛,脸上的肌肉不停抽动,“这事儿是我惹出来的,现在这副样子您也看到了。”
那人简直丧心病狂,再斗下去我怕是连命都要搭进去。
所以我想请您出面做个中间人,调和一下这事。
五千万作为您的酬劳,外加您早年欠我的那份情分,一并还了。”
渔栏灿多年前因一事受过摩罗炳帮忙,虽非什么天大恩惠,但此刻提出来,却让他难以推脱。
像他们这种在道上混的大人物,最重颜面,若真赖着人情不还,传出去名声可就砸了。
“你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我便走这一趟。
不过沓水龙那边肯不肯给我这张老脸面子,可不敢打包票。”
“能请您出马已是万幸,灿爷费心了!”
渔栏灿离开摩罗炳住处后,立刻拨通葡京酒店阿高的电话。
“阿高,沓水龙还在你们那儿吗?”
“灿爷,您这是让我为难啊。
贺先生定下的规矩您清楚,贵宾的事,我不能乱讲。”
“你放心,我不是要惹事,是替摩罗炳说合的,想化解这场纠纷。”
“实在对不住,就算这样,我也得先问过陈先生,才能答复您。”
“行吧。”
渔栏灿虽觉憋屈,却也理解。
他与贺天同为澳岛赌业巨头,深知这一行根基在哪——来往的全是权贵,隐私比命还金贵。
哪怕只是问一句陈子龙是否在场,换作是他自己经营的赌场,贺新来电打听,他也照样不会轻易开口。
挂了电话,他寻思着反正无事,干脆亲自去葡京等,也算表明诚意。
此时葡京赌场的贵宾厅内,陈子龙正和几位客人玩着梭哈。
这游戏不像百家乐,讲究人数精、用牌少,通常最多五人,一副牌打到底。
荷官先给每人发两张暗牌,从第二张起逐张亮出。
每发一张,由牌面较大的玩家逆时针开始下注。
首轮可选择加注、跟注或弃牌;后续有人下注后,其他人决定是否跟进或再抬。
到了第四轮,玩家有权“梭”——也就是把筹码推到上限。
第三、四轮还可选择换牌,把刚发的牌和底牌调换,也可不动。
等到五张牌全部发出,最后一轮押注完毕,所有人翻开底牌比大小。
比牌先看组合:同花顺最大,其次是铁支、葫芦、同花、顺子、三条、两对、一对,最后是散牌。
点数以A为尊,2最小;花色则依次为黑桃、红桃、梅花、方块。
这游戏拼的是运气,也考胆识。
没人能预知下一张是什么牌,前四张风光无限,最后一张翻车的例子多的是。
可对陈子龙来说,这正是他擅长的节奏。
只要前三张不至于烂到底,他几乎从不轻言放弃。
这份狠劲常让对手心虚退缩,往往没撑到最后就认输,让他稳稳捞了一笔。
“龙哥哥,又赢啦!”倚在他左侧的贺天儿笑得眉眼弯弯。
坐在右边的何敏听见这话,心头泛起一阵酸涩。
她日日陪在陈子龙身边,却始终明白自己的位置,不敢有半点逾矩,更何况眼前这位可是贺新捧在手心里的女儿。
自从得知陈子龙常来葡京赌场,贺天儿便天天跑来守着他。
这里是她父亲的地盘,上下人等哪个不认识这位大小姐?贵宾厅自然也拦不住她。
小姑娘的心思写在脸上,陈子龙岂会看不出她每日前来的原因?但他并不讨厌这种亲近,尤其对方身份特殊,他更需谨慎应对。
毕竟那是贺新的千金,容不得半分怠慢。
“这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