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几个兄弟,准备一下,这两天我们就走一趟,见他。”太子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
“明白,老大!”刀仔应道。
两日后,太子带着刀仔和几名心腹,经关口进入广城。
张隼约的地方,是城郊一处荒废的工厂。
车子停稳后,他们用手电打出约定的暗号。
过了片刻,一个身影从厂区深处缓缓走出。
来人约莫四十出头,身高一米七五上下,头顶微秃,鼻梁上架着一副近视眼镜。
穿着件藏蓝色夹克,配条深卡其色长裤,脖子上挂着串菩提子,脸上还挂着笑,看起来像个老实巴交的小老板。
这副模样,别说悍匪了,连街头收保护费的混混都不像。
太子心头一沉,忍不住怀疑刀仔是不是被人耍了。
“太子哥吧?隼哥让我来接你们。”男人笑着开口,语气和善。
“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太子不动声色地问,同时朝刀仔递了个眼色。
刀仔立刻会意,悄悄示意身后兄弟提高戒备。
这里不是港岛,不在自家地盘,万一被人设局,连尸首都未必找得回来。
不得不防。
“叫我大狗就行,几位跟我来。”大狗依旧笑容满面,仿佛完全没察觉他们的戒备,转身带路,朝废弃厂房深处走去。
推开工厂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太子走进屋内,一眼就看见个留着鱼头短发的男人正大剌剌地坐在凳子上,慢条斯理给一把手枪抹油。
屋里还站着几个汉子,个个手里攥着家伙,眼神冷硬,目光如刀般扫过来,透着股说不出的煞气。
跟大狗那种街坊邻居似的普通人模样不同,眼前这几人,才真正像是从刀口上滚出来的亡命之徒。
尤其是中间那个擦枪的张隼,光是往那儿一坐,就压得整个房间气氛都沉了下来。
他那鱼头剪得极短,额前几乎没留刘海,眉毛淡得像被火燎过,配上那双阴鸷狠厉的眼睛,活脱脱就是一头随时准备扑人的饿狼。
“我是洪兴太子,”太子站定,语气不卑不亢,“还没请教。”
“我就是你要找的张隼。”那人头也不抬,继续摆弄着手里的枪,“中间人传了话,说你有单生意要跟我谈。”
“没错。”太子点头,“我想请你帮我料理一个人——和联胜的大总管,占米仔。”
张隼虽长年在内地活动,但港岛黑帮的事他也略有耳闻。
和联胜是什么来头他清楚得很,那是港岛数一数二的大社团。
占米仔这名字他虽陌生,可“大总管”三个字一出,就知道对方绝非等闲角色。
但他不在乎。
这种事对他来说,就跟碾死只蚂蚁差不多。
他手上沾过的血,早就不知道染红过多少条巷子。
五十多条人命压在身上,其中还有不少是警察,一个社团头目?在他眼里不过是个标了价的靶子罢了。
他在乎的,从来只有钱。
只要价钱够高,谁都能成为他的猎物。
“杀谁我都无所谓,”张隼把枪搁下,顺手抓起一旁的毛巾擦手,“关键是你能给多少。”
“一千万。”太子报出数字,语气平静。
要是搁在几个月前,这笔钱他连想都不敢想。
那时社团生意刚起步,四号仔的路子还没完全打通,手头紧巴巴的。
可如今不同了,生意上了轨道,资金周转宽裕,一千万虽然不是小数目,但也远不至于让他皱一下眉头。
只要能除掉占米仔,哪怕再多掏几百万,他也甘愿。
这个数字一出口,张隼脸上依旧没什么波动,可他身后那几个小弟,呼吸却明显重了几分。
他们这些年在内地干的都是狠活——抢金铺、劫运钞车、炸银行……可折腾了这么久,抢来的钱加起来也就八百多万,其中还夹杂着一堆金银首饰、电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