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摆手:“不吃,不吃,耽误我看热闹。”
顾无欢将自己手上的血往郭以安手里的帕子上蹭了蹭,冷淡开口:“死不了。”
郭以安面色骤变,朝顾无欢挤眉弄眼,示意他小点儿声。
此时,林鸢正半跪在尸体旁,指尖蘸取血迹凑近鼻尖细嗅,眼睛看着七窍流血的死者,余光却注意着那边的动静。
顾无欢似笑非笑,瞥了眼如坐针毡的少年将军。
郭以安脸色骤变,刚想起身往后逃。
却被顾无欢一把按在椅子上,另一只手出手极快,用力按压在伤口上,然后,加大了手的力度,用指腹在他的伤口上狠狠用力碾了一下。下一秒,帕子迅速浸润了大片血渍。
“这是才配得上将军级别的伤口。”顾无欢满意地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往后退了一步,欣赏起那伤口。
“嘶……啊……”这一按疼得郭以安呲牙咧嘴,张嘴就要骂他。
却见,顾无欢回头冲林鸢扬了扬带血的帕子道,惜字如金:“来,包扎,致命伤,快!”
顾无欢加重了“致命”两个字。
林鸢看了一眼,活蹦乱跳的郭以安,也不知道顾无欢从哪里看出来“致命”。
“庸医!”林鸢心中暗骂了一句。
郭以安感激地看了一眼顾无欢,好似全然不在意刚刚他的举动,嘴角的笑容压也压不住。
林鸢抬头看了一眼郭以安,郭以安立马装柔弱,说话有气无力:“这是……顾无欢……我们军中的军医,放心……他医术极好。”
是,下手也重。
顾无欢走到林鸢面前,一言不发,将那块带血的帕子递过去。
林鸢不想接,她和顾无欢就这样僵持着,顾无欢若无其事地瞟了一眼尸体的手,那意思好像在说,你不接我就不帮你把凶手的手解开。
林鸢压住心中的怒火,闭上眼睛,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得靠他们破案呢!林鸢无奈地接过那帕子。
顾无欢还是面无表情,撩起衣摆蹲下,他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插入死者的手与林鸢的脚踝之间,一撬,便将死者的手与脚踝分开了。
林鸢有些哑然,刚刚她就是怕损坏尸体不太敢用力,若是用匕首,还用他帮忙?
“再不去将军怕是要流血而亡了。”顾无欢慢条斯理地翻看着死者的眼皮,幽幽抬眼瞥向林鸢。
林鸢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污,算了顺便清理一下也好。
林鸢狠狠掐着自己的手指,指尖泛白,她余光瞥见郭以安正倚着桌子坐着,右手按住伤口,不住地呻吟,好像随时都会昏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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