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啊?”林鸢脑子一团浆糊,完全没理解郭以安的意思,随口道:“啊?哦,好。”
郭以安脸色一白,“蹭”得站起身,转身出去了,房门被“咣当”一声关上了。
林鸢晃了晃脑袋,只觉得沉得不得了,只觉得一阵阵发昏,见郭以安这般反常的离去,这才稍稍意识到,可能自己说错话了?
门外,郭以安没走。
窗外的月光正明,轻轻落在郭以安身上,将他的轮廓映在了门上。
屋内,林鸢放轻脚步,光脚缓步走到门边,看着郭以安的侧影发呆。
鬼使神差,林鸢伸出手指,指尖悬在门板上,沿着影子的轮廓,一点点勾勒。手指从额头滑到高挺的鼻梁,再到下巴,他们离得那么近,却又那么远,看起来只是一层薄薄的门板,中间却横亘着鸿沟。
林鸢清晰地看到自己内心的痛苦,一边本能的抗拒,一边忍不住想要靠近。想必……他也是痛苦的吧……
两人就这样隔着门,站立了不知多久。门外的影子突然动了动,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影子转过身,犹豫了半晌,慢慢抬起手来,他想要敲门!
林鸢的心一慌,几乎是本能地转身,快步吹灭了桌上的蜡烛。屋内瞬间陷入黑暗,看着门板上的影子停下了敲门的动作,林鸢这才稍稍安心下来。
她不想面对他。
门外,那手的影子僵在半空,然后蜷着的手指慢慢变成了紧握的拳头,轻轻放下。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轻不可闻的笑声,然后,影子渐渐淡了……
他走了。
算了,就算他们两人无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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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酒瓶滚落在屋顶,发出“叮”的一声响声。此时,屋顶上已经扔着好几个空酒瓶子。
郭以安左腿支起,左手随意搭在膝盖上,指尖轻点,打着拍子,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他的右手拿着一瓶刚打开的桂花酒,手臂微抬,将酒往嘴里灌。仰头喝酒时,他脖颈的线条修长,这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一些残酒顺着嘴角溢出,落在衣襟上,晕开来,他却毫不在意。
郭以安双眼迷离,很显然有些七八分醉了,平日里千杯不醉,今日这几瓶桂花酒居然让他迷了心智。
郭以安冷笑一声,自嘲道:“真是没用。这几瓶桂花酒也能醉……无妨,今天不醉不归。”
夜风卷着凉意,一下吹散了他的发,发丝飞扬,露出线条利落的下颌,他闭着眼,将手中的空酒瓶一扔,身子后仰,两手拄着屋顶的瓦片,享受这夜晚的宁静。
郭以安没有注意到的是,对面屋子的窗户被开了一条小缝隙,林鸢站在窗户后面担忧的看着他,终于,她按捺不住,拿了一件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