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鸢的意识一直混沌,双眼虽然睁不开,但能感知周围的事物。身体像被钉在了床上,使尽全力,却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颈间传来的压迫感,让她窒息的感觉更加严重了,黑影的那双手深深掐住她的脖子,空气瞬间断绝,窒息的恐慌弥漫至四肢百骸,那是一种濒死的绝望。
林鸢拼命想张口呼救,可喉咙像被塞进了湿棉花,她以为自己已经声嘶力竭的吼叫,可等她意识过来,就发现,其实自己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肺腑里的气息一点点被耗尽,那双手却没有要松开的意思,林鸢只能无声的挣扎。
此时,窗外突然响起一声声惨烈的狗叫,那声音尖锐而又凄厉,不像是寻常的吠叫,反倒像濒死前的挣扎。
这狗叫声就像打破笼罩在林鸢身上的魔咒一般,掐住林鸢脖子的双手松开了,空气涌入,浑身隐形的枷锁开了,她能动了!
林鸢指尖先传来一阵发麻的痛感,接着僵硬的手指能蜷起,再然后,全身冻住般的僵硬感“咔嗒”裂开缝隙,迷障散开,她终于能顺畅的呼吸了。
林鸢猛地睁开了眼睛,喘着粗气,后背的冷汗早把衣物浸得冰凉。
刚刚是梦吗?
怎么会这么真实……
她还没从窒息的余悸里缓过神,只觉得那狗叫声越发凄厉。
这狗是怎么了?不行,得去看看。
林鸢缓了缓,披上件外衣,汲了一双鞋子,出去查看。
林鸢还没有从院门迈出,就听见院门外人声嘈杂。
林鸢打开院门,一瞬间,一股血腥味一下子飘进鼻腔。林鸢抬头的刹那,全身的血液凝固,她家院子的门框正上方悬着一团黑物,林鸢定睛一看,正是白日里那只大黑狗煤球!林鸢不由得喊了一句:“煤球!”
它的尸体在风中晃荡,漆黑的毛发被血水浸湿,黏成一绺绺,原本该湿润的鼻头泛着青灰,脖颈处的伤口狰狞外翻,渗出的血大半已经凝固,在毛上结成暗褐色的硬块,只剩零星几滴暗红残液,缓慢地顺着爪子往下垂。
“唉呀,这是谁干的呀?”一个中年胖大婶,拍着大腿,感叹道。林鸢记得,这是庄景行新雇来的厨嫂。
“是啊,这怎么下得去手?”一个精瘦的老头子,附和道,这人是庄景行的马车夫。
林鸢将来的人一一记下,这条巷子目前只住了他们三家,所以来都是庄景行的家仆,没有外人,但是人群中似乎没有见到那个人。
林鸢摸了摸黑狗毛发上的血水,然后用手指捻开里面的血块,自言自语道:“这血已经开始凝固了?”
林鸢有些不解,想要验证一下,便摸了摸黑狗的身子,果然不出所料,狗已经死了有一会儿了,身子都已经开始僵硬了。狗的脖子被人用手掐断,林鸢伸出手,量了量那手的大小,比她的手大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