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活性血肉与金属融合的感觉,而是变得更加古老、粗糙、充满了纯粹的泥土和岩石气息。那些Ω风格的符文痕迹也彻底消失不见。
最终,下坠停止了。
包裹着她的根须缓缓松开、退去。
汉娜重重摔落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剧烈的震动让她差点昏厥过去。左臂的伤口再次被触动,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化学药剂带来的麻痹和眩晕感也再次席卷而来。
她挣扎着睁开眼。
眼前是一个极其狭窄、完全由古老化石根须自然形成的封闭洞穴。空气冰冷、潮湿、带着浓重的土腥味和某种矿物的气息,几乎不流通。唯一的光源,来自洞穴壁上零星镶嵌着的、一些散发着微弱琥珀色光芒的苔藓或真菌。它们的光芒非常暗淡,仅仅能勉强勾勒出洞穴的轮廓,大部分区域依旧沉浸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
这里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自己粗重痛苦的喘息和心脏狂跳的声音。上方那狂暴的意念流和根须蠕动声变得极其遥远模糊,仿佛隔着一个世界。
这里就是那条古老的“主根路径”的起点?
汉娜艰难地坐起身,背靠着冰冷粗糙的洞壁,检查自己的状况。左臂的伤口惨不忍睹,被根须刺入的地方留下了几个细小的孔洞,周围皮肤因为化学药剂的腐蚀而红肿溃烂,又沾满了泥土和根须的黏液,看起来糟糕透顶。全身无处不痛,体力透支严重,视线因为眩晕而不断晃动。
她从身上撕下相对干净的布料条,蘸着洞穴壁上凝结的冰冷水珠,小心翼翼地再次清理伤口。刺骨的冰冷让她打了个寒颤,却也暂时压过了灼痛,精神稍微清醒了一些。她将科里亚斯的臂环紧紧绑在受伤的前臂上,金属冰冷的触感似乎也能带来一丝奇异的安抚。
做完这一切,她几乎虚脱。疲惫和伤痛如同潮水般涌来,意识又开始模糊。她知道绝不能在这里睡着,否则可能永远醒不过来。
她强迫自己打量四周。洞穴似乎只有前后两个方向。后方是死路,被巨大的化石根须彻底堵死。前方,则是一条向下倾斜、深不见底的狭窄缝隙,仅容一人勉强侧身通过。那微弱琥珀光芒的指引,正是通向那条缝隙深处。
必须前进。
她咬紧牙关,用那截从未离手的断裂长矛作为拐杖,支撑起身体,踉跄地向着那条缝隙挪去。
缝隙内部比想象中更加难行。地面湿滑不平,布满了松动的碎石和突出的尖锐根须化石。她不得不放慢速度,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消耗着所剩无几的体力。
黑暗中,时间感变得模糊。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寂静陪伴,还有越来越强烈的眩晕和窒息感。伤口一直在隐隐作痛,提醒着她现实的残酷。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前方隐约传来了一阵极其细微的、仿佛金属摩擦般的“咔哒”声。
不是根须蠕动,也不是水滴声。
汉娜瞬间警惕起来,立刻熄灭了掌心试图凝聚的微光(源自体内那点残留的“生命回响”),屏住呼吸,将自己紧紧贴在冰冷潮湿的洞壁上,侧耳倾听。
“咔哒…咔哒…”
声音很有规律,越来越近。还夹杂着一种极其轻微的、能量流动的嗡鸣。
是“旧日卫士”那种造物?还是…“灰烬狩猎者”已经追踪到了这里?!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握紧了手中的断裂长矛,手指因用力而发白。
声音在靠近到一个临界点时,突然停下了。
死一般的寂静再次降临。
汉娜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
突然!
一道刺目的白色光束猛地从前方拐角后扫射过来,瞬间照亮了汉娜藏身的区域!
被发现了!
汉娜想也没想,几乎是本能地向前扑倒翻滚!
咻!咻!咻!
几道炽热的能量光束擦着她的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