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蝶树的叶子还沾着星蜜浆的光,像挂了满树会发光的糖片。伊莱娜蹲在树洞里,用木勺把温好的星蜜浆浇进根须缝里,星蝶们围在她头顶转,鳞粉落进浆里,搅出小小的光涡:“慢点儿喝哦,星蝶树妈妈,不然会噎到的!” 绿婆端着陶壶站在旁边,壶里飘着星蜜香:“小丫头,别浇太多 —— 上次你把星蝶池的水都灌进去,星蝶树打了半夜的喷嚏,叶子掉了一地!” 伊莱娜吐吐舌头,把木勺收回来:“这次我有数!星蝶们说要‘少少浇,慢慢甜’!”
艾妮靠在阿鸿肩膀上,看着树底下的粥锅 —— 绿婆刚加了星蝶树的新叶,粥香裹着鳞粉飘过来,像把甜光揉进了风里。阿鸿的手指轻轻缠着她的蓝头发,指尖的电弧蹭过发梢,痒得她缩了缩脖子:“别闹,等下绿婆要骂了 —— 上次你把电弧蹭进粥里,粥都变成紫的了!” 阿鸿笑:“那粥甜得要命,你还喝了两大碗!” 他从口袋里摸出颗星蜜糖,剥开塞进她嘴里,甜汁裹着电弧的淡香,像把星子含在嘴里。
突然,头顶的星蝶炸了营 —— 原本绕着树转的星蝶们突然往天上冲,鳞粉从金黄变成淡灰,像撒了把发暗的糖。伊莱娜叫起来:“星蝶们怎么了?它们的鳞粉不甜了!” 绿婆的陶壶 “当” 地掉在地上,星蜜浆洒在土里,冒起细小的光泡:“不好 —— 星蝶的鳞粉能感应暗光,它们在害怕!”
紫晶族长的权杖突然震动起来,紫光里缠着缕灰雾:“光脉!赤火大陆的光脉在变暗!” 她的脸色变了,权杖尖指向东北方,“暗光裹住了赤火的光脉,再不去,光脉要断了!”
赤焰的岩浆壶 “啪” 地砸在地上,岩浆溅在脚边,烧得土冒烟:“我的大陆!那些黑虫子敢动我的光脉!” 他转身要跑,蓝歌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冰光裹着他的手腕:“急什么?光脉是连在一起的,断了你的,我们的也跑不了 —— 一起去!” 赤焰瞪他一眼,却把岩浆壶捡起来塞给他:“拿着 —— 等下冰光冻得你发抖,就用岩浆壶暖手!” 蓝歌挑了挑眉,把冰光往他那边送了送:“不用你管,我冰光比你的岩浆烫!”
艾妮抓起双子母环,紫水晶吊坠贴着胸口,温度骤降 —— 那是 “深蓝” 给的预警,说明危险在靠近。阿鸿的电弧短棍亮起来,淡紫电弧像条小蛇绕着他的手腕:“我跟你一起去。” 他握住她的手,指尖的温度透过手套传过来,像块焐热的星蜜:“放心,我不会让暗光碰你一根头发。”
伊莱娜抱着装满鳞粉的陶罐跑过来,浅蓝裙角沾着星蜜浆:“我也要去!星蝶们说,鳞粉能粘住黑!” 绿婆摸了摸她的头,把一个暖玉坠挂在她脖子上:“戴好这个 —— 赤火大陆的岩浆烫,玉坠能降温。” 她又塞给艾妮一包星蜜糖:“路上吃,甜能壮胆!”
紫晶族长的权杖挥出一道紫光,把大家裹进光里:“走!别让暗光咬断光脉!”
赤火大陆的天空像被揉皱的黑布,原本火红的云变成了深灰,岩浆池的表面结了层薄冰 —— 那是蓝歌的冰光带来的,但更多的是暗光的冷。赤焰的脚刚碰到地面,岩浆池里的冰就 “咔” 地裂开,他的岩浆光烧起来,把冰融成水汽:“我的岩浆池!居然被冻成这样!” 蓝歌的冰光裹着他的脚踝,防止他被岩浆烫到:“知足吧 —— 要是没有冰光,你现在已经踩进冰里了!”
光脉就在岩浆池的中心,原本像条燃烧的红丝带,现在被一团团暗光缠成了黑色的茧,每缠一圈,光脉就暗一分。紫晶族长的权杖尖射出紫光,戳进茧里,紫光像把刀,划开一道缝:“暗光里有腓尼星人的精神印记 —— 他们在操控暗光啃食光脉!”
“看我的!” 赤焰举起岩浆壶,往光脉上倒岩浆,岩浆光撞在暗光茧上,烧得滋滋响,暗光像被烫到的虫子,往回缩了缩,但很快又缠上来。蓝歌的冰光跟着涌过去,冻住暗光的触须:“赤焰!集中岩浆光烧茧的中心!” 赤焰点头,岩浆光聚成一团火球,砸在茧心 ——“啪” 的一声,茧裂开一道大口,里面露出光脉的红色内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