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铃声的彼得愣了一下，随后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当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时，脸上的阴霾瞬间被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取代。
“呃，抱歉，张道长，我接个电话。”
彼得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身，快步走到院子的角落，压低声音问道。
“嘿，丽兹……嗯，我现在不是很忙，什么？今晚？家、家庭派对？”
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一点，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
听着电话那头的邀请，彼得原本耷拉的肩膀渐渐挺直，脸上不悦的神色也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紧张和兴奋。
“当、当然！我有空！我是说……太好了！我一定会去的！几点？在哪里？”
“好的，我记下了！那明天见！”
挂断电话，彼得仿佛换了个人。
他转过身，脸上还残留着激动的红晕，之前的失落和委屈几乎被扫荡一空。
“张道长！丽兹！就是，我们队的队长，她邀请我去她家的家庭派对！就在明天！”
他语无伦次地分享着这个好消息，像个终于得到心仪玩具的孩子。
张清玄看着他这前后判若两人的样子，心中只觉得有些好笑，却也松了口气。
“那就好好准备。”张清玄淡淡地提醒了一句。
“对对对！我得回去准备一下！谢谢您听我说这么多，张道长！我先走了！”
彼得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然后像一阵风似的冲出了道观。
随后就见杰西卡和格温从道观外走了进来，两人脸上都带着些许困惑。
“咦？刚才那不是小彼得吗？怎么跑得那么快？我们跟他打招呼他都没注意到。”
杰西卡大大咧咧地坐到石凳上，拿起一个苹果啃了一口。
“他这是遇到什么事了，怎么就欢天喜地跑出去了？”
格温也点了点头，坐下说道：
“是啊，我们刚完成今晚的巡逻，正好看到他冲出去。发生什么事了吗，张？”
张清玄简单地将彼得被托尼收回战衣，以及刚刚接到心仪女孩邀请的事情说了一遍。
“哇哦，青春啊。”
杰西卡夸张地感叹道。
“一场约会就能治愈失恋……呃，是失业的痛苦。斯塔克先生这招‘棍棒教育’看来效果不太持久嘛。”
格温则笑了笑。“能开心起来总是好事。不像我们，今晚倒是遇到点别的情况。”
张清玄看向两女疑惑的问道。
“哦？巡逻不顺利？”
杰西卡放下苹果，表情也难看了不少。
“算不上不顺利，只是提前结束了。弗兰克找到了他一直在追查的那个幕后黑手，那个叫‘拼图’的家伙，比利·罗素。”
“这是好事。”张清玄应和道。
格温的语气中则带着一丝无奈。
“好事是好事，但马特和弗兰克在处理方式上产生了严重的分歧。”
“马特坚持要收集证据，通过法律途径将比利和他背后的势力连根拔起。而弗兰克……”
杰西卡冷哼一声，接过话头。
“而惩罚者觉得那太慢了，而且法律未必能真正制裁那些藏在阴影里的杂碎。”
“他主张直接动手，用他自己的方式彻底解决问题，永绝后患。”
“然后两人就在仓库区争执了起来，差点动手，我和格温劝了半天，最后活动只能不欢而散。”
张清玄闻言，若有所思。
夜魔侠与惩罚者，一个信奉程序正义，哪怕过程曲折，一个笃信结果正义，不惜化身修罗。
再加上之前协议的影响，看来这件事还真是很难调解了。
张清玄叹了口气说道。
“让他们自己解决吧，只要不波及无辜，不违背本心，如何选择，是他们自己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