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终将是发生了。
亲眼目睹春娘吃里扒外为虎作伥指使兵卒持刀将彩霞逼迫上监工台去“伺候”右副使,少主也是急得高声咆哮。
“你们要对她做什么?
你们别碰她!
你们这群禽兽!
禽兽!
春娘你这个娼妇!
娼妇!
我当初就不该心软再度收留你!
啊——”
高声咆哮着。
左右手被兵卒蛮力控制着不能动弹。
瞬间吸引来了右副使的浓烈兴趣,连把玩彩霞这件事情都暂且放到了一边,将全部主意飞速往少主身上打,终于记起来他一开始命人去提人过来的初衷是什么了。
少主这样剧烈的反抗同时也吸引来了正在不远处被一个个持刀持鞭兵卒震慑着去分工协作赶制兵器甲胄的被俘虏绿林寨全体糙汉子们的注意力。
一个提醒一个地发出惊疑的议论声。
“少主?”
“少主?”
“你们快看那人是不是少主?”
“好像真的是少主!”
“嗯,是真的少主!”
“少主没死!”
“太好了,少主还活着!”
“少主!”
“少主!”
稀碎细微的议论声也快速化作一个又一个的激动呼喊,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便立即遭到了看守兵卒的鞭笞问候。
“喊什么喊?
我让你们喊?
快点干活!
快!”
一鞭又一鞭,噼啪噼啪响彻半空,渐渐唤醒你为奴时候遭受鞭笞的黑暗记忆,令你有些表情不自然地微微后退。
腰依然弓着,头依然低着。
身上穿着他们统一用来乔装打扮的狗头山寨民独有服饰。
远远地,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注意不出来。
他们便更加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被兵卒一左一右架着的少主身上。
一边咬牙忍着鞭笞,一边朝少主被押解的方位大声喊出他们的希望。
“少主!”
“少主!”
少主昂首去相对,却飞速撤回来对视的眼神,不敢以这样屈辱的姿态去面对他们满载希望的凝视。
他们反倒是喊得更兴奋了。
“少主少主”声声高喊着。
突然就不知是谁先动了手地反抗,一手接住了看守兵卒甩下来的鞭子,趁着长年打铁锻炼出来的蛮力,嗷一嗓子便将兵卒连鞭带人甩出去老远,重重砸倒了另一个看守兵卒,摔得两人疼叫连连。
被俘虏的糙汉子们瞬间士气高涨,高喊道。
“弟兄们!
少主没死!
少主来了!
弟兄们上啊!
跟狗头山这群贼人拼了!”
“拼了!
拼了!”
正在被迫接受分工赶制兵器甲胄的绿林寨全体糙汉子此时手上都带着干活的家伙。
尤其是那负责锻铁的锤子,一锤子下去,哪怕是再厚重的护身甲胄,重力之下,也可即刻毙命。
他们将锤子在手中飞转掂量,高声呼应。
“绿林寨的弟兄们!
都带上我们吃饭的家伙跟他们拼了!”
锤子落手,负责抡锤打铁的糙汉子便大喊大叫地冲上去打头阵!
那是长年赤膊抡锤打铁的壮汉,一个胳膊顶正常男人俩儿!
经过被迫打铁的这段时间的汗水湿润,那大锤子紧在手中将那肱二头紧成大大小小的铁秤砣。
哇哇叫喊着冲上去就往看守兵卒胸口上抡。
兵卒急忙以大刀抵挡护住。
却还是被生生捶飞两米远。
唔噗——
吐出一大口血,当场毙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