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烟看了看自己身上浴血的轻甲,笑得一脸灿烂:“修辰哥哥安心,烟儿未曾受伤,这身上的血,都是你二弟与二弟媳的,没有我的。”
“当真?”
“嗯嗯。”
洛烟点头如捣蒜,墨修辰瞧着她精神状态尚算不错,安下心来。
此刻,皇城中四处皆是火光。
寿康宫里里外外跪满了人。
一片肃杀。
这两人,却是旁若无人的撒狗粮,也是真心没谁了。
瞧着孙儿紧张烟儿紧张得要死的那副模样,暮映岚心下好笑,面上却是半分笑意也没有。
她端坐高位,对跪在地上,浑身是血的陈淑清喝道:“陈淑清,哀家还真是小看你了,若非当年你将清白硬给了澈儿,若非念在你陈家世代忠良,你父亲母亲为护哀家,双双仙逝的份上,哀家早该将你处死了,竟也敢颠覆龙族江山,实在不知所谓。”
在见到墨修辰的那一瞬,陈淑清便知晓,她所有的谋划,今日都将化为泡影。
如若她继续活着,定会连累儿子与儿媳。
二十七年前之事,若查了个水落石出,只怕王上也会嫌弃景儿。
眼下,她便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只是现下被李玉潇押着,想要自刎的可能性不大,只能逼得太后将她处死。
想到这里,她大言不惭,出言不逊:“成王败寇,母后无需多言,要杀便杀,只是这一切,都是臣妾逼迫景儿,与他无关,他也是您的孙儿,希望您对他与妙华,网开一面,臣妾甘愿受死。”
老太太一早便猜到,墨玉景定是被陈淑清带坏了。
便是陈淑清不说,她也不会真的要了墨玉景的命。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暮映岚尚未开口,墨玉景“砰砰砰”的对着她磕了三个响头,哀求道:“皇祖母,皇祖母,母妃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求皇祖母饶过母妃一命,皇祖母,孙儿求您了。”
妙华陪在墨玉景身侧,同样将额心磕得一片猩红。
陈淑清心下感动。
儿子虽说不懂事,也没什么太大的志向与抱负,但却一直与她一条心。
说到底,还是她害了他。
他尚未出生,便不被王上喜爱。
生下来后,又被她养得这般。
陈淑清心下一横,不管不顾,冷着脸对墨玉景喝道:“你错了,我就是一心想要颠覆龙族江山,一心想要谋权篡位,你大皇兄他凭什么?就凭他体内正统的龙族血脉吗?不过是个上赶着入赘妖神宫,为了一个女人,放弃龙族万世基业的窝囊废。”
“他何德何能?可继承紫晶宫万世基业。”
“我就是瞧不上他,才假传圣旨,指使你谋权篡位,谋夺江山。”
“眼下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
“便是重来一次,我也不后悔。”
她话音刚落,墨玉景吓得脸都白了:“母妃,您缘何这般执迷不悟?儿臣……”
“够了。”暮映岚年纪大了,最是瞧不得这样的场面。
陈淑清心里那点花花肠子,她还能瞧不出来吗?
不过就是想要激怒她,保全儿子罢了。
这女人身上,一定藏了不少的秘密,断不能死。
事到如今,她也没什么好说的,大喝道:“聒噪,来人,将陈淑清押入天牢,择日问斩。”
听到这话,墨玉景急了:“皇祖母,母妃只是鬼迷心窍,这才出言不逊,她心下并非这般想的,求皇祖母饶过母妃,饶过母妃。”
他“砰砰砰”的磕头,却没有一个人听他的。
两个五大三粗的将士,一左一右将陈淑清押了下去。
眼瞧着母妃被人押走,墨玉景智商下限,跪直身板,看了看站在一侧,面无表情护着洛烟的墨修辰,眸低闪过一抹凶光,气急败坏,口不择言:“皇祖母可是因为大皇兄,这才如此不依不饶?玉景也是您的孙儿,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