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倒是个不错的契机。
一方面可以痛痛快快的复仇,另一方面,也可震慑墨雪柔。
墨雪柔是郡主,陈淑清是婕妤,其实在身份地位上还真就差不多。
但墨雪柔再怎么说,也是晚辈,见到陈淑清,至少还是需要见一个晚辈的家礼:“臣女参见婕妤娘娘。”
陈淑清抬眸冷冰冰的扫了她一眼,轻描淡写的抬了抬手。
她虽然什么也没说,但那一眼,却瞧得墨雪柔心惊肉跳。
因为她从那一眼中,瞧出了凌冽的杀意。
陈淑清摆摆手,示意身侧的小太监,将受刑的五人放开。
五人身上被抽得没有一块好地。
那逆骨鞭伤不到骨头,但却是钻心的疼。
五人艰难的跪在地上,满面惶恐。
知晓陈淑清被封了婕妤的那一日,他们便知晓,此番是在劫难逃了。
每一日,都活在惶恐与不安之中。
没曾想,报复竟是来得这样快。
今次,是别想活着离开长乐殿了。
陈淑清嘴角勾起一抹骇人的笑意,示意小宫娥给墨雪柔搬了一张小凳子:“雪柔郡主不必多礼,赐座。”
墨雪柔心惊胆寒的坐了下来。
陈淑清继而道:“今日郡主来得不巧,本宫正处罚几个犯了错事的下人,让郡主看笑话了。”
“娘娘请便,是臣女来得不是时候。”
“嗯。”陈淑清点点头:“本宫传郡主来,原也只是想要与郡主闲话家常,叙叙当年的姐妹情分,等本宫处理了这帮刁奴,再与郡主细说。”
“是。”墨雪柔硬着头皮应承下来。
她不傻,她知晓,陈淑清今日这样做,就是故意做给她看,故意震慑她。
五个下人被打得浑身是血,疼得甚至于呻吟声都变得微弱起来。
陈淑清摆摆手:“当年本宫便说过,早晚要你们的命,本宫今日便赏你们一顿板子,杖毙为止。”
“娘娘……娘娘饶命……娘娘……”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五人鬼哭狼嚎的喊了起来。
素莲跪在地上,艰难的爬到陈淑清脚边,血淋淋的手抓住陈淑清的衣摆,苦苦哀求:“娘娘……小姐……小姐饶命,小姐,奴婢是您……是您从府里带来的……您罚也罚了……打也打了,便饶过奴婢一命吧……小姐,小姐……求您饶恕奴婢……”
素莲企图以当年在府中的情分求饶。
陈淑清却是不吃这一套。
若她当真顾念府中主仆情分,当年在玫贞轩,便不会那般对她。
陈淑清一脚踢开素莲,满脸嫌弃:“怎么?你们要本宫亲自动手吗?”
侯在一旁的几个太监宫娥,将几人押着趴在地上,实木的板子,一下一下的落在五人腰上。
原本那逆骨鞭就够疼的了。
但鞭子再疼,却不致命。
要命,还得用板子。
墨雪柔虽说是庶出,但却一直养在瑞王妃膝下,哪里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当即吓得脸色惨白。
如坐针毡。
不足一刻钟之后,五人全都晕死了。
嘴里不知呕了多少血。
腰间,不知断了多少肋骨。
猩红一片,血肉模糊。
小太监询问陈淑清,陈淑清瞧着天色不早,便也懒得玩弄,示意打死算了,不必泼醒。
板子继而一下一下的落在五人腰间,赤色的鲜血,横七竖八的淌了一地,将地面染得猩红一片。
又过了一炷香后,五人相继断了气。
陈淑清嫌恶的捂了捂鼻子,起身离开偏殿。
墨雪柔紧随其后。
陈淑清的衣角染了血,那是素莲手上的血。
她进了内殿换了衣衫,这才靠在贵妃榻上,慵懒的与墨雪柔说话,碧月小心翼翼的给她的双手换烫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