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禁千年。
这其间,便是一年,一月,一日,一个时辰她都待不了。
她不过是个丹药师,妖力修为也只在妖灵之境,若当真被关入镇魔塔,即便只是第一层,那其间的劲风,她也抵挡不了多久。
至多七日,便会为其所伤。
遍体鳞伤。
叶九卿也太狠心了。
将她丢进去还不算完,丢进去之前,还要罚她鞭挞。
那她身上的伤还能有半分愈合的机会吗?
怕是受了鞭刑,入了镇魔塔,不出七日,便要鲜血流尽而亡。
她疯狂的咆哮,撕掉所有温婉的面具,鬼哭狼嚎,一边求着叶九卿,一边威胁叶九卿:“皇兄,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对我,父王母后若知晓,定不会饶了你,皇兄……皇兄我知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皇兄,求你饶了我。”
“皇兄,父王母后待我如亲生,我们一同长大,皇兄,求求你,看在父王母后面上,饶过我这一次,皇兄……皇兄……”
“……”
“……”
叶九卿动了怒,才管不得旁人。
今日便是父王母后在场,便是被父王母后责罚,他也要为曦儿出了这口气。
曦儿每每月信时,疼得直不起腰,站不起身。
他一直以为,只是因为曦儿体寒。
从未曾想见,向来温婉的皇妹,会用那般阴毒的方式害曦儿。
他一直以为,他与曦儿没能怀上孩子,只是因着妖力的悬殊。
但事实是什么?
是这个女人给曦儿下寒毒,伤了曦儿的身子。
甚至险些害得曦儿此生都不能有孩子。
曦儿说得轻巧,调养几个月便好。
那这几个月的苦,谁能替她受?
只能是曦儿自己受?
曦儿吃了那么多苦头,他怎么可能让罪魁祸首逍遥法外?
唯有给她更加严厉的责罚,让她比曦儿更痛,叶九卿才能解恨。
听着叶若言鬼哭狼嚎的哭喊,叶九卿不耐烦的抬了抬手,冷冰冰的说了两个字:“行刑。”
“皇兄……皇兄不要……”
叶若言喊得愈发声嘶力竭。
但灵玄宫影卫,向来只听命于东宫太子殿下,旁人说什么都白搭。
叶九卿一声令下,汪浩扬起手中赤红色,布满倒刺的逆骨鞭,“啪”的一声朝着叶若言的背脊甩了去。
叶若言当即被那狠狠一鞭打得摔在地上,背脊上的衣衫,瞬间裂开,露出一道触目惊心的鞭痕,皮开肉绽,鲜血横流,口吐猩红。
“皇兄……皇兄饶命……啊……”
“啊……啊……皇兄……皇兄……”
“啊……啊……皇兄饶命,皇兄……”
“皇兄若是再打,便要将我打……打死了……皇兄……”
“啊……啊……”
“……”
“……”
叶若言的哭喊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嘴里吐出的字眼越来越模糊。
隐隐约约,只能听到她在唤“皇兄”,听到她在求饶。
她的背脊,是一片刺目的猩红。
浅紫色的真传弟子服,全然被赤色的鲜血染红,额上是大颗大颗的汗水,唇色发紫,瞧着状态极为不好,似是随时都会晕过去。
果不其然,行刑刚到一半,人便晕了。
叶九卿不耐烦的睨了一眼,抬了抬手:“丢进第一层。”
他最终还是没能再罚余下五十鞭。
他们一同长大。
她一直唤他皇兄。
他也将她当做妹妹。
可她是个不安分的,竟害他的女人。
今日有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凭借她的妖力修为,在第一层中活着,问题不大。
监禁千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