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被生生罚了五十逆骨鞭,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每动一下,都会牵扯伤口。
钻心的疼。
她无力的蠕动,尽量将自己的身子,移到镇魔塔的角落里,一面靠墙,也能减少受风面积。
她爱了千年的男人,亲手将她伤成这样,亲自下令将她丢到这种人间炼狱般的地方,与一群走火入魔的疯子关在一处,简直半分情分也不顾。
青梅竹马。
呵呵。
终是痴心错付。
她恨,怎能不恨?
恨不能亲手扒了叶九卿的皮,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将他心心念念爱着的令曦,赏给一群面目可憎的野男人,让他亲眼看到令曦被人折磨致死,然后,再将他也折磨死。
叶若言醒来后,眸低便没了多少光亮。
更多的,是恨。
如若此刻有一个人告诉她,他能替她杀了叶九卿与令曦,让他们两人生不如死,那么,她宁愿付出任何代价。
包括性命。
而她现下要做的,便是保住这条命。
他将她折磨得生不如死,他给她的一切痛苦,终将有一日,她都会加倍的还给他。
被关入镇魔塔的前三日,是叶若言这一生中,最黑暗的时光。
她每日与一群疯子关在一处,一边调动妖力抵抗塔中呼啸的劲风,一边防备这群疯子们的突然袭击。
每日到了用饭的时辰,还要与一群疯子争抢。
她这辈子,从未曾这般窝囊,这般羞辱。
心下对叶九卿最后一丢丢的幻想,尽数破灭。
只余恨。
刻入骨髓的恨。
她日日靠在墙角,保护受了重伤的背脊。
三日后,背上的伤结了痂。
脸上却被呼啸的劲风,留下了几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她仅剩的这张脸,也毁了。
她猫在角落里,等待时机。
想要趁着送饭时,从窗户逃走。
可那窗户太小,虽勉强能横着钻出去,但她半分无法靠近,便是靠近,怕是身子还未钻出去,便会被人塞回来。
她也想过让送饭的小厮替她给父王母后带口信。
她便不信,若父王母后知晓,会半分不为所动。
可惜,送饭的小厮居然是个聋哑人。
不会说话,也听不见她说什么。
一个正常人被关在这种地方三日三夜,足以摧毁她所有的耐心。
这些年来,叶若言一直觉着自己是一个极有耐心之人。
眼下看来,她才没有。
任何人到了这种地步,心下都很难存有耐心这种东西。
三日后夜。
她靠在角落里,眸光涣散。
迷迷糊糊正要睡去。
耳畔,忽然响起一道极为亲切的男中音:“丫头,你受苦了。”
那声音极致宠溺,但却吓到了叶若言。
“谁?”
叶若言猛然睁开眼,四处看了看,除却陷入沉睡的一群疯子外,并无他人。
她警惕的站起来,背脊依旧靠在墙面上:“你是谁?别再那装神弄鬼。”
“我是你父亲。”
那声音似是从头顶上空传来。
又似是只有叶若言一人能听到。
像是在她耳边低声耳语。
叶若言心下一窒,想到了什么?
父亲?
难道是她的亲生父亲?
她摇摇头,显然并不相信那男人的话:“你说你是我父亲,你有证据可以证明吗?我父王母后可是灵玄宫的王上王后,你说这话,不怕死吗?”
“父王母后?他收养了你们。”那男人有些讶异:“我以为,他会杀了你们。”
叶若言故作不知:“我们?”
“是,当年我与你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