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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骗子,凑一块儿,演一场婚事。
她冷笑出声。
可笑吗?
不。
这太准了。
她要是不答应,明天全京城都会传——镇北侯世子看上个退婚女,结果人家还不稀罕。
他名声更臭,她则彻底被推上风口浪尖。
可他要是赢了呢?
她指尖一颤。
她能翻倍涨经验。
能更快解锁医术。
能从这破院子里爬出去,不再靠捡药渣活命。
但她也得嫁给他。
婚姻即绑定。
绑定即关联。
系统不会骗她。它没感情,只认规则。
可代价呢?
有没有代价?
她盯着系统界面,低声问:“绑定要付出什么?”
没回应。
她又问:“要是我不答应,还能不能靠自己升?”
界面安静。
她闭了闭眼。
答案其实早就有了。
靠自己?她现在连顿热饭都吃不上。江知柔能泼她冰水,就能断她药源。周嬷嬷能半夜踹门,就能让人把她扔进乱葬岗。
她不是没本事。
她是没机会。
可萧砚给了她机会。
哪怕这机会是场赌局。
她慢慢站起身,走到桌边,拿起那块他留下的玉佩。白玉,双鹤衔芝,底下刻着“镇北”二字。她用指腹摩挲着纹路,忽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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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借我掩人耳目?”她对着空屋说话,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行啊。”
她把玉佩翻过来,背面有一道极细的裂痕,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她盯着那道裂,继续说:“可你要是觉得,我只会乖乖当个摆设,那你就错了。”
她抬手,将玉佩重重拍在桌上。
“你要演夫妻情深,我就陪你演。”
“你要藏锋守拙,我就替你磨刀。”
“你要这婚约当遮羞布,行。”
“但布上绣的花,得我说了算。”
她说完,从袖中抽出断针,抵在咽喉下方。
不是要自尽。
是试决断。
针尖压着皮肤,微微发烫。
她盯着那点寒光,声音冷下来:“要我嫁个废物?不如现在就死。”
话音落,系统进度条忽然轻轻一跳。
0.5%。
不是救人,不是施针,不是诊断。
是她的选择。
是她赌上性命的这一念。
江知意怔住。
下一秒,她笑了。
这次是真笑。
她把银针收回发簪夹层,抬手抚了抚鬓角,原本松散的发丝被她一缕缕挽好,插上那支素银簪。
动作利落,没半点犹豫。
“好。”她对着空屋说,像在回应某个看不见的人,“这婚,我应了。”
她走到门边,拉开门。
夜风灌进来,吹得她衣袖一荡。
她没关,就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那条通往前厅的路。
明天,他会再来。
聘礼会再抬进来三十六抬。
全京城都会知道,镇北侯世子娶了个退婚女。
她不怕。
她现在知道了。
这场婚约不是她的终点。
是跳板。
她要踩着它,跳过江知柔,跳过将军府,跳过所有觉得她该烂在泥里的蠢货。
她要让那些曾经踩她头上的,仰着脖子看她。
她要让这系统,从10%一路涨到100%。
她要成为真正的——神医。
她站在门口,风吹得裙摆猎猎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