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挑眉。
“我可以借势。”她声音很轻,“但不靠施舍。”
萧砚没说话,只把折扇递给她:“拿着,刚才那一下,扇骨震麻了。”
她接过,指尖碰到扇柄内侧一道刻痕——很旧,像是多年摩挲出来的。
远处传来火把声,巡夜的侍卫快到了。
萧砚转身,抬手一挥。黑衣人们迅速拖走刺客,地上的血用石灰盖住,连刀痕都用灰抹平。一个隐卫从井口爬出来,顺手把井盖合上,动作利落得像收伞。
萧砚站在原地,忽然咳了两声,手扶着墙,肩膀塌下来,又变回那个病恹恹的世子模样。
脚步声逼近,侍卫提着灯笼过来,见是他,愣了下:“世子爷?您怎么在这儿?”
“听见动静。”他嗓音发虚,“以为……有野猫打架。”
侍卫看了看干净的地面,又看看他苍白的脸,讪笑:“您这身子骨,也别夜里乱走啊。”
“是是。”他点头,咳得更厉害,“这就回去。”
侍卫走远,江知意才从暗处走出来。
“你演得挺像。”她看着他扶墙的手,“刚才那一下,真麻了?”
“扇骨震得手心发烫。”他直起身,眼神清亮,“但总得让他们信,我是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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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折扇还他:“下次别用扇子挡刀,换把铁尺也行。”
“铁尺太显眼。”他接过扇子,轻轻一抖,“扇子好,谁都不会防备一个拿扇子的病人。”
她没再说话,只跟着他往宫门走。
两人并肩,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
快到角门时,她忽然停下:“你那些人,从哪来的?”
“早年捡的。”他语气平淡,“流民、死囚、边军逃兵,活不下去的,我收了。”
“忠心?”
“我救过他们命。”他看她一眼,“就像你救三皇子。人一旦欠了命,就不是命令能支使得动的了。”
她懂了。
不是主仆,是命换命。
她摸了摸袖中那包毒粉,已经不烫了,但沉得压手。
“裴仲渊不会罢手。”她说。
“他知道你手里有东西。”萧砚点头,“所以他一定会再动手。”
“那下次呢?”
“下次?”他停下,看着她,“你还敢拿证据往宫外带?”
她冷笑:“我不带,谁带?”
他沉默两秒,忽然从袖中抽出一块铁牌,塞进她手里。
“拿着。遇到危险,捏碎它。”
她低头看,铁牌背面刻着一个极小的“砚”字,正面是空的。
“响箭?”她问。
“比响箭快。”他说,“它响的时候,我的人已经在你身边了。”
她没推辞,直接收进袖袋最里层。
“你不问我为什么帮你?”
“你娶我,本来就是为了遮人耳目。”她看着他,“现在我成了你的刀,你当然要用。”
他摇头:“我不是在用你。”
“那是?”
“是合作。”他声音很轻,“你查你的毒,我清我的局。你救你的命,我护我的人。”
她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笑了。
不是装出来的娇弱笑,也不是讽刺时的冷笑,是真笑。
“行。”她说,“那咱们,各取所需。”
两人走出角门,外头马车等在巷口。
车夫是老面孔,低头不语,正是侯府里那个总在厨房帮忙搬柴的哑叔。
江知意上车前,回头看了一眼宫墙。
高,黑,像口倒扣的锅。
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咯噔声。
她靠在车壁上,闭眼。
系统界面突然浮现——
【协作反击成功】
【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