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荐了三个人，都在外面等着。年轻，胆子大，比我当年强。一个专攻外伤缝合，一个钻研小儿惊风，还有一个，能把脉看出七情所伤。他们要是敢偷懒、贪财、欺病患，你尽管处置，不必顾忌我这张老脸。”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
江知意急忙叫住：“沈老！”
老人停下，没回头。
“谢谢您。”
沈怀瑾摆摆手，拐杖一点，慢慢走远了。
小满跑过来，扒着门框张望：“师父，那三人呢？”
“让他们进来。”
不多时，三个年轻医官鱼贯而入，都穿着青布袍，手里拎着药箱，神情拘谨。为首那人刚站定，就被云娘一把揪住耳朵。
“哎哟——”
“听见没有？”云娘力气不小，“咱们济世堂三条铁律：不救作恶者，不敛不义财，不藏私欺师！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
“谁要是敢拿病人当摇钱树，我第一个掀了你的诊台！”
三人连连点头，大气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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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意站在廊下看着，系统界面悄然浮现：【团队人才升级，获得“精英汇聚”buff】。
她没急着说话，而是打开随身药囊，取出一支银针，在指腹轻轻划了一下。
针尖干净。
她这才抬头，看向城南街头攒动的人影。早市已经热闹起来，挑担的小贩吆喝着走过，一个背着柴禾的老汉蹲在医馆门口喘气，小满立刻端了杯温水过去。
“从今往后，”她轻声说，“京城东西南北，皆有济世之声。”
云娘走过来，擦了擦手：“那三个小子，我先带两天，教他们规矩。”
“辛苦您了。”
“嗐，我闲着也是闲着。”云娘笑了笑，“倒是你，昨夜一夜没睡，真没事？”
江知意摇头：“还好。”
其实她知道，自己还没从昨夜的事里完全走出来。丽妃撞柱那一幕，仍在眼前晃。但她不能停，也不敢停。
药王谷的火灭了十年，现在该有人重新点灯了。
她正想着，小满忽然跑过来：“师父！那三位医官说，想先拜个师礼。”
江知意看了看他们，三人已跪在院中，额头贴地。
“请师父收留！”
她没立刻答应，而是转身进了内室，打开药匣，拿出那枚铜牌。
正面是药王谷徽记，背面刻着“沈云瑶”三字。
她摩挲了一会儿，重新合上匣子，走出来。
“拜师不必急。”她说，“先干活。明天这个时候，谁能准确辨出十种药材的真伪，谁就算入门。”
三人面面相觑，随即齐声应下。
云娘咧嘴一笑：“这才对嘛，哪有张嘴就来的便宜事。”
江知意走到门口，望着街上往来百姓。一辆牛车缓缓驶过，车上堆着几捆草药，赶车的老农冲她拱了拱手。
她也抬手回了一礼。
这时，一名学徒匆匆跑来：“师父，东街米铺老板娘晕过去了，说是心口疼，家里人正在抬人过来。”
“准备诊室。”江知意立即转身，“叫那三个新来的，一起去看看。”
四人连忙跟上。
到了诊室，病人已被安置在床上，面色发白，呼吸急促。江知意搭脉片刻，抬头对三人说：“你们各自写下诊断和用药方案，一刻钟内交上来。”
三人赶紧提笔。
江知意退到一旁，靠在门框边等待。小满递来一杯茶，她摇摇头没接。
外面阳光正好，照在她袖口的银针纹上，微微发亮。
其中一个年轻医官写完后抬头，犹豫了一下：“江……江大夫，若病人没钱付诊金，我们——”
江知意看了他一眼：“先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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