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汗臭钻进鼻腔。
她笑了。
“你说谎。”
男人一愣。
“王兆给你的银子是从西市当铺取的吧?留下布包的那个柜台,对不对?”
男人瞳孔微缩。
“还有,你们封药蜡用的是北境松脂混合蜂胶,这种配方只有北戎军营里的随行药匠才会用。你身上就有这味道,藏得再深也盖不住。”
她直起身,语气冷了下来:“你是北戎人,至少受过他们训练。王兆不过是个传话的棋子,真正指挥你的人是谁?代号是不是叫‘鹰眼’?”
男人脸色骤变,整个人剧烈颤抖起来。
“我……我没见过他……我只是听命令做事……银子每月一号从当铺取,指令写在草药单背面……”
“那你居所里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江知意问。
“没有!全都烧了!”
“那就去搜。”她转头对影七说,“去他住的地方,床板、灶台、墙缝,每一寸都给我翻一遍。尤其是写字的东西,哪怕一张废纸也不能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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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七领命而去。
江知意让人把这男人押进地牢,自己回到主堂,把那包毒粉倒在白瓷碟上,用银针挑了一点,放在烛火上烤。
粉末遇热后泛起一层青烟,气味苦中带腥。
“这不是普通巴豆提纯。”她自言自语,“加了北戎特制的缓释剂,发作慢,查不出来。”
小满在一旁看得心惊:“师父,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就为了让我们难堪?”
“不止。”江知意摇头,“他们是想让百姓相信,女子办医,连饭都管不好,迟早出大事。一旦民心动摇,神医阁就得关门。而没了这个平台,我推广女医、改革药政的所有努力都会被打回原形。”
正说着,影七回来了,手里拿着半张烧焦的纸片。
“在他床板夹层找到的,只剩这几个字。”
江知意接过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北戎文字,中间还画了个符号——正是她刚才在他脖子上看到的那只鸟。
“果然是他们的人。”她把纸片放在烛光下,“这标记是北戎细作联络组的暗号,专门负责渗透后勤、制造混乱。裴仲渊当年和北戎勾结,肯定给他们留了通道。”
她站起身,走到案前提笔写下几行字:
一、封锁西市当铺,查近三个月所有草药单据;
二、彻查城南货栈所有雇工背景,重点排查外来口音者;
三、派人盯住每月一号取银之人,设伏抓捕;
四、将此人供词与油泥样本密封,明日一早呈交镇北侯府。
写完,她吹干墨迹,折好放进信封。
“小满,去把我的外袍拿来。”
“您还要出去?”
“不,是准备明天进宫。”江知意把信封压在砚台下,“这事已经不是医馆内部的事了。有人借王兆之手,用北戎毒物扰乱京畿,这是通敌大罪。”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窗外漆黑的巷口。
“今晚抓到的只是条小鱼,但我敢肯定,他的上线一定在京城里某个角落看着动静。只要他一动,我就知道他在哪儿。”
小满递上外袍,犹豫道:“师父,万一他们狗急跳墙,直接冲您来呢?”
江知意披上衣服,系好腰带,淡淡道:“那正好。我等着。”
她刚要转身,影七突然快步走进来,低声说:“刚在那人屋里发现一样东西——一块锈铁牌,上面刻着编号‘戌七’。”
江知意接过铁牌,指尖抚过那串数字。
片刻后,她抬眼:“立刻查京城所有私仓、废弃作坊,凡是近期有物资进出却未报官的,全部登记造册。另外,通知萧砚那边,让他们查军械库十年前遗失的登记簿。”
她的声音很平静,却像刀锋划过冰面。
“北戎人在我们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