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远,您不去亲眼瞧瞧?”
“我又不是他们的奴仆。”江知意推开诊堂帘子,“给方子已是破例。真想治好,就照做。不想治,趁早回去办后事。”
话音未落,影七已悄无声息出现在廊下,压低声音:“南诏使团住进了西城驿站,另有两拨番邦人昨日入京,一路打听神医阁位置,像是也为治病而来。”
江知意停下脚步:“都什么病症?”
“一个说是皇室贵人瘫痪多年,另一个……据说是眼睛被诅咒,看不见光。”
影七话音刚落,又有小厮匆匆来报,说另一波番邦人已至医馆外,其中一人身材魁梧,满脸胡须,手中拿着一根造型奇特的权杖,权杖顶端镶嵌着一颗散发幽光的宝石,嘴里还不停嘟囔着听不懂的话语。小厮满脸无奈,道那几人硬要闯进来,怎么拦都拦不住。
江知意轻笑了一声:“诅咒?我看是懒得查病因。”
影七道:“要不要派人盯住他们?”
“不必。”她望着门外,街上已有几道异族打扮的身影徘徊,“让他们进来。医馆开门,本就不只为大周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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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勐带着药方离开时,天色尚早。他走出几步,又回头望了一眼那间不起眼的医馆。靛蓝布帘上绣着一行小字:“神医阁”。
他低声对随从说了句什么,那人点头,快步朝城外走去。
江知意回到药房,正翻看新一批药材清单,小满蹦跶着跟进来。
“师父,刚才那个南诏人,真的中了蛊吗?那玩意儿真能控制人?”
“能。”她头也不抬,“母蛊在操控者手里,子蛊入体,靠血脉相连。人一动情、一生气、一心跳加快,蛊虫就会苏醒啃咬神经。久而久之,神志混乱,最后活活疼死。”
小满听得脖子一缩:“太狠了……那咱们治了太子,会不会得罪那个二皇子?”
“会。”江知意合上册子,“所以他们才不敢声张,偷偷摸摸来求医。”
“那您不怕他们报复?”
“怕?”她抬眼看他,“我这儿每天治的,哪个不是得罪过人的?北戎细作我抓过,宰相门客我骂过,宫里妃子的阴谋我也拆过——再多一个南诏二皇子,也不差。”
小满嘿嘿笑了:“我就知道您不怕!”
江知意站起身,走到窗边。街上人来人往,几个穿着异样服饰的人正朝这边张望,似在犹豫要不要进来。
她忽然想起什么,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小满:“把这个送去云娘那儿,让她教新来的女弟子认药。这是新配的‘驱瘴粉’,专防南方湿毒。”
小满接过瓶子,颠了颠:“这玩意儿真管用?”
“不管用,你也得背熟配方。”她拍拍他肩膀,“以后会有更多外地人来找我们,有的病你听都没听过。别到时候人家一说症状,你就瞪眼。”
小满挺起胸膛:“放心吧师父,我记性好着呢!”
他蹦跳着跑了出去。
江知意重新坐下,翻开一本旧医书。纸页泛黄,边角破损,是她早年整理的《南疆异症录》。翻到中间一页,上面画着一种藤状纹路,旁边标注:“噬心藤,母子双生,控心摄魂。”
她指尖轻轻划过那行字,目光沉静。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骚动。
她抬头望去,只见两名身穿彩袍的男子正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一名蒙面女子,由人搀扶着缓缓前行。
其中一人上前拱手:“请问……可是江大夫当值?我们从交趾而来,这位是国主之妹,双眼失明已久,听闻神医阁妙手回春,特来求治。”
江知意合上书,站起身。
她没有立刻应答,而是缓步走出门,站在石阶上,迎着阳光看向那蒙面女子。
风吹起她的靛蓝长衫,袖口银针纹一闪。
她开口问:“她什么时候开始看不见的?”
那人答:“三年前一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