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稳住我这个能解蛊的人,顺便把我绑上你们的船,好让大周忌惮南诏,是不是?”
使臣脸色铁青:“你……血口喷人!”
“我有没有血口喷人,你心里清楚。”江知意将婚书折成两半,再折,再折,然后当着他的面,一点点撕开。
纸片飘落在地。
她把剩下的半截婚书塞回匣中,推到使臣面前:“拿回去。告诉你们国王,江知意已有夫君,镇北侯世子萧砚。我们拜过天地,同过生死,他守边关,我守医馆。我不靠联姻攀高枝,也不拿身子换荣华。你们要谢我,就好好管教你们的二皇子;你们要结盟,就堂堂正正派使者来谈政事,别拿婚姻当刀子,往一个女人身上捅。”
使臣双手发抖,猛地抓起匣子,怒声道:“你可知拒婚乃是羞辱一国之君?此辱,南诏必记!”
“记着吧。”江知意转身,衣袖在风中微微飘动,“我这儿每天记仇的人排到城门外,不差你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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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回堂内,坐回案前,提起笔继续批阅脉案,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使臣咬牙瞪视片刻,终是拂袖而去。两名随从迅速跟上,红绸礼盒被粗暴地抱走,车轮碾过石板路,渐行渐远。
使臣离去不过半日,医馆外便围了不少人,皆是听闻了医馆拒婚南诏之事前来围观的。有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说江知意一个女子竟敢如此刚硬拒绝一国求亲;有的则满脸钦佩,直言这等气魄实属难得。小满守在门口,叉着腰对那些议论者道:“我们师父行的正坐的端,岂会为那等胁迫之事低头!”这时,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先是冲江知意拱了拱手,而后笑着说道:“江大夫,在下久仰您大名,今日听闻此事,更是对您的胆识钦佩不已。在下有一事相求,我家夫人近日卧病在床,不知江大夫可否赏脸前去诊治一番?”江知意微微颔首,道:“医者本分,自当前往。”说罢,便让小满带上药箱,随那男子一同前往。
使臣离去后,几个学徒围在一起小声议论。
学徒甲压低声音说:“师父也太厉害了,敢直接撕婚书。”
学徒乙点头附和:“就是,咱们师父可不是能被随便拿捏的。”
这时,学徒丙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几分不安:“不过那南诏使臣会不会报复咱们医馆啊?”
众人一听,都沉默了下来,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有人低声嘀咕:“听说南诏人会使蛊,万一哪天夜里偷偷放个虫子进来……”话没说完就被同伴掐了下胳膊,急忙闭嘴。
片刻后,小满从屏风后走出来,扫了他们一眼,哼了一声:“怕什么?师父说了,刺客来了也是病人,该扎针扎针,该喂药喂药。”
学徒们面面相觑,随即哄笑起来,紧张气氛这才稍稍缓解。
厅内恢复安静。
小满从屏风后探出头,小心翼翼问:“师父,他们会不会……派刺客来?”
“会。”江知意头也不抬,“但刺客来了也是病人,该扎针扎针,该喂药喂药。”
“那要是他们真打起来呢?南诏出兵怎么办?”
“那就让他们打。”她放下笔,抬眼看向门外,“萧砚在边关一天,他们就不敢动。真敢来,我就把狼毒解药卖给他们敌国,让他们自己人先乱起来。”
小满咧嘴一笑:“还是师父狠。”
小满抓了抓耳朵:“可您不是说,那花采一次伤十年地气,南诏根本不肯外流吗?”
“所以我才让他们送。”江知意终于抬眼,笑了笑,“不难办的事,怎么能叫谢礼?”
小满嘿嘿两声,蹦跳着跑了出去。
江知意独自坐在案前,阳光斜照进来,落在她交叠的手上。指节处有些发红,是昨夜熬药时被炉火烤的。她活动了下手腕,正准备继续写方子,门外又传来脚步声。
她抬头。
小满站在帘外,手里捧着一只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