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了良医之口。”
他说完,转身就走,没看任何人。
可这句话,像一把火,点着了整座城。
不到两个时辰,皇宫正门前已挤满了人。
老妪拄着拐,站在最前面,怀里紧紧抱着那半块焦匾。她身边是个七八岁的小孩,手里举着一根融了一半的糖画,拉得长长的丝黏在手指上。
“仙女姐姐不能走!”孩子仰着头大声喊,声音都劈了叉,“我要给她画张画像贴墙上!”
周围的大人听着听着,眼圈都红了。
更多人从四面八方涌来。有背着药箱的学徒,有推着轮椅的病患家属,有拎着篮子刚下工的洗衣妇。他们什么都没带,就带了一腔怒气和感激。
禁军列阵挡在宫门外百步处,长枪斜指地面,不准再近。
一名年轻的禁军士兵握紧了手中长枪,指节泛白。他自幼受训,忠君守令,今日却第一次感到困惑——眼前这些百姓,没有暴徒的狰狞,只有满脸的悲愤与坚持。他们中有人衣衫褴褛,有人步履蹒跚,可眼神里的光却亮得刺人。他悄悄瞥了一眼身旁老兵,见对方也微微垂下了枪尖,嘴唇抿成一条线,似在挣扎。他忽然想起自己家乡的母亲也曾病重,若非路过一位游方郎中施针救命,恐怕早已不在人世。此刻他手中的长枪,究竟是护皇权,还是挡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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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人后退。
老妪往前挪了一小步,拐杖重重杵在地上:“我活了七十岁,头一回见大夫不收钱救人!你们要拆医馆,要抓江大夫,行啊——先踩死我!”
她话音落下,身后万人齐吼:“先踩死我们!”
声浪滚滚,直冲宫墙。
宫内御书房,皇帝正翻着今日递上的奏折。一份是裴仲渊弹劾江知意“私设医馆、蛊惑民心”的折子,字字恳切,痛陈女子干政之害。
他还没看完,内侍匆匆进来,声音发抖:“陛下,宫门外……宫门外全是百姓,举着牌子要保济世堂,说不让拆,不然就不走……”
皇帝皱眉:“多少人?”
“怕有上万……还有人从城外赶来的,带着铺盖,说今晚就睡在宫门口。”
他放下奏折,走到窗边。远处人声如潮,虽听不清具体说了什么,但那股气势,隔着高墙都能感觉得到。
他盯着那份弹劾折子看了许久,忽然冷笑一声,扔进了案旁的废纸篓。
宫门外,天色渐暗。
火把一盏盏亮起来,映着一张张脸。有人默默递上热汤,有人把自家棉袄披在老人肩上。孩童们排成队,齐声唱着不知谁教的童谣:“银针亮,药汤香,济世堂里救亲娘……”
江知意和萧砚站在不远处的高坡上,始终没有上前。
她看着那一片攒动的人头,袖中的银针微微发烫。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她清楚地感觉到,系统进度条正在缓慢上升——
【真心感激值+862】
【真心感激值+914】
【真心感激值+973】
数字跳得不算快,但每一笔都沉甸甸的。
萧砚侧头看她:“怕吗?”
她摇头:“不怕。我只是没想到,他们会来。”
“因为他们知道,你从来没让他们失望过。”
她笑了笑,没说话。
远处,小满正帮一个老大娘举牌子,嗓子已经哑得不成样,还在咧嘴笑。云娘守在横幅底下,腰间的菜刀露了一截,眼睛瞪着禁军方向,像只护崽的母狼。
老妪依旧站在最前,那半块匾紧紧抱在胸前,仿佛那是她这辈子最重要的东西。
宫门紧闭,里面没有回应。
可外面,没人离开。
火光映着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连成一片,像一道人墙,死死挡在医馆与毁灭之间。
江知意抬起手,指尖轻轻抚过袖口的银针。
就在这时,宫门上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