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内回来。”
“小心些,别惊动旁人。”
他身形一转,已消失在夜色中。
江知意返回正堂,对云娘说:“组织人手,先把基础药汤预煎了,主药一到马上合煎。”
云娘应声而去。学徒们迅速行动,药炉生火,陶罐洗净,空气里渐渐弥漫出药香。
小满守在门口,一边给候着的病人递姜糖水,一边嘀咕:“你说裴家这些人是不是脑子坏了?放毒还搞这么复杂,就不能痛快点儿?”
江知意坐在灯下,盯着系统界面,“他们就是要不痛快。一次性毒发,容易追查。这种慢慢渗的,等出事时,早没人记得哪天喝了什么药。”
小满吐了下舌头,“阴险。”
两人正说着,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萧砚回来了,衣角沾泥,发梢微湿。他掌心托着几株细叶草本,叶片狭长,根部裹着黑土。
江知意接过,借着灯光细看,叶脉清晰,断面渗出乳白汁液——没错,是雪见草。
“就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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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找遍了,只剩这点。”
“够了。”她立即起身,“拿去切碎,加三碗水,文火熬半个时辰,去渣取汁备用。”
所有人各司其职。两个时辰后,第一锅“化瘀清浊汤”终于熬成,药色淡青,气味苦中带辛。
江知意亲自尝了一口,舌尖微麻,胃里无异样。
“可以服。”
她命人将药分作九份,轻症三人各半碗,中症四人一碗,最重的那个只喂了两勺。
“观察两炷香时间,若有不适立刻报我。”
她坐在诊室中央,面前摆着九张脉案纸,每一张都写着名字与症状变化。烛火噼啪响了一声,她抬手拨了下灯芯。
外面陆续传来消息。
“西街李婆说肚子不绞了,还能坐起来喝粥。”
“东街那个汉子出了身汗,热度退了。”
“留观的老哥有点反胃,针了足三里,已经稳住。”
江知意一条条记下,笔尖越来越稳。
两炷香毕,她起身走进留观室,挨个查看。
轻症者面色回暖,中症者呼吸平稳,最重的那个虽仍虚弱,但脉象已从沉涩转为缓滑。
她走出房间,长出一口气,提笔在纸上写下:“化瘀清浊汤初验有效,明日可扩用。”
小满凑过来,眼睛发亮,“师父,咱们赢了?”
“这才刚开始。”她放下笔,“这批药只能救已经发病的,还有更多人喝了健脾饮却还没反应。他们才是接下来的重点。”
云娘端着空药罐进来,“库存里的茯苓全封了,其他药材也在逐一排查。只是……这雪见草以后怎么办?总不能每次都让世子爷半夜去挖。”
江知意望着窗外渐白的天色,“先撑过这两天。等病人稳定下来,我得想办法种一批。”
萧砚靠在门边,声音有些哑,“我让人把药圃清理出来,再派两个懂药的守着。”
她看他一眼,眼角微弯,“谢了。”
他摇头,“你熬了一夜,去歇会儿。”
“我不累。”她说着,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云娘笑骂:“少逞强,你眼皮都在抖。”
江知意揉了揉太阳穴,“再等等。等第一批追踪数据回来,我才能放心睡。”
正说着,小满又冲进来,手里挥着几张纸,“师父!城南那边回报,有三家药铺突然把茯苓涨价三倍,还说‘货源紧张’!”
江知意眼神一冷,“他们在清仓。”
“啥意思?”小满愣住。
“意思是,他们知道事情败露了,想把有问题的货赶紧脱手。”她站起身,“通知所有合作药农,暂停对外交易。另外,让昨天登记过的病人亲属互相通个气,凡是家里有人喝过健脾饮的,这几天都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