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一个自称为左翼的社民人士是绝不可能支持并实施无差别轰炸平民这种事情。
“立刻给我接总参谋部和运输部,最高优先级!”
他对着闻令而来的秘书和军官们下达一连串指令:
“第一,命令空军,不惜一切代价,加强对外围交通枢纽节点的防空保护,优先保卫仍在运行的铁路线和公路桥!”
“第二,命令所有还能起飞的战斗机,继续追击返航的德国轰炸机,不能让他们轻易离开,我们要让他们为今天的行动付出代价!”
“第三,立刻评估瓦勒德诺日及其他遭袭与可能遭袭地点的损失情况,组织最好的工程队伍,24小时不间断抢修,我需要知道恢复运输的最短时间。”
“第四,启动应急预案,全面清查巴黎所有粮仓、食品仓库的储备情况,从这一刻起开始施行配给制,控制舆论,防止有人恐慌性囤积。”
“第五,我们要立刻研究替代路线,看看能否加大通过塞纳河等水路运输的比例,或者开辟新的更隐蔽的陆路通道……”
防空洞内瞬间忙碌起来,电话声、命令声、争论声此起彼伏。
一场应对后勤危机的战斗,在地下的指挥部里率先打响了。
瓦卢瓦很清楚,德国人今天只是第一次出手,这绝不会是最后一次,巴黎的粮食保卫战已经开始了。
……
而在巴黎东北方的天空中,德军的轰炸机编队和护航战斗机们正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艰难地向兰斯基地返航。
来时庞大整齐的编队已经变得稀疏而松散。几乎每一架飞机上都带着弹孔或损伤的痕迹。
无线电频道里异常沉默,失去了来时的些许轻松,只剩下引擎的轰鸣和偶尔传来的报告损伤或请求援助的简短通话。
埃里希默默地驾驶着他的飞机,看着窗外一架友机拖着长长的黑烟,在另外两架飞机的陪伴下艰难地维持着飞行,显然是放弃了返回兰斯这个不算远,但对于损伤飞机而言十分遥远的地方,试图寻找最近的迫降场。
他的眼眶有些发红,来时还在一起开玩笑的战友,此刻大概率已经永远留在了那片天空下。
战争的残酷,第一次如此真切地烙在他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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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久,他才在频道里低声开口,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们……我们损失了好多人……约阿希姆的机组……他们没能出来……汉斯老大.....”
频道里一片寂静,只有电流的嘶嘶声。
几秒钟后,汉斯沉稳的声音响起,那声音里带着与埃里希一模一样的疲惫,不过与埃里希相比,他的声音更加平静,似乎是见过太多,经历过太多。
“我知道,埃里希。我看到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就是战争,我们投下了炸弹,摧毁了目标,敌人也会反击,我们会付出代价,今天我们能回去大多数人,已经算是幸运了。”
“可是……” 埃里希还想说什么。
汉斯打断了他,语气加重了一些,他用教导的语气对这个年轻人说:“没有可是,埃里希,记住今天的感觉,但别被它压垮。”
“我们是军人,这就是我们的工作,我们的‘常态’,明天,或者后天,只要命令下达我们还得再来一次,直到一方撑不下去为止。”
汉斯的话冰冷且现实,像一盆冷水浇在埃里希头上。
是啊,这才是常态。悲伤和恐惧改变不了什么,他们只是这场巨大战争机器中的齿轮,必须冷酷地继续转动下去。
奥托的声音也插了进来,少了平日的跳脱,多了几分战斗后的沙哑和狠厉:“汉斯说得对,菜鸟。”
“活着回去,喝杯酒,抽根烟,然后睡一觉,接着醒过来后把该死的法国佬和英国佬揍下来,给约阿希姆他们报仇,这才是我们该想的!”
“你要是实在是觉得压力太大了....我倒是可以把我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