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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老太太迟疑了一下，低声说：“前几天有个穿制服的人来了，胸口别着党徽，跟赵天明谈了好一会儿。”
“你能认出他吗？”
“我没看清脸，但他脖子上有颗痣。”
林辰记下这个细节。
回程途中，他让周小慧联系陈雪，调取社区出入口人脸识别系统记录，交叉比对近期访客频次。
不久后，陈雪传来一组数据。其中，一名男子连续三晚出现在赵天明会所门口，且每次都是深夜进出。
照片中，那人正是王志刚。
林辰将这份材料打印出来，准备向王为民汇报。
下午三点，他借口加班，从后门离开单位，换乘地铁，再步行一段路后，抵达区政府地下车库。
秘书早已等候多时，带他直接进入王为民办公室。
“小林，你找我？”王为民抬头，神色平静。
“是的。”林辰将材料递过去，“这是关于化工厂污染事件的部分证据，涉及街道干部与赵天明勾结的问题。”
王为民翻阅文件，眉头逐渐拧紧。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问。
“我知道。”林辰语气坚定，“但如果不查，受害的是百姓，毁掉的是政府公信力。”
王为民沉默良久，最终叹了口气：“我会安排公安那边配合调查，但你要小心行事。”
他写下一行电话号码：“这是河西区公安局长，是我信得过的人。”
林辰接过纸条，郑重收起。
“谢谢您。”他说，“但我还有一个请求——请务必保护老张和李会计的安全。”
王为民点头：“我会交代下去。”
林辰起身告辞。
临走前，秘书递来一杯水，低声提醒：“有人盯你很久了，小心晚上回家的路。”
林辰笑了笑：“谢谢。”
离开区政府时，天色已暗。
他选择绕行，避开主干道，打算从老城区穿回去。
然而，就在他经过一条狭窄巷子时，前方忽然亮起刺眼的远光灯。
一辆黑色SUV横在路中，车门半开，隐约能看到里面坐着几个人。
林辰心头一紧，立即调头折返。
身后传来脚步声，似乎有人追来。
他加快步伐，穿过夜市摊贩间的缝隙，混入人群。
手机信号中断，他迅速掏出备用卡插入手机，拨通刘伟的号码。
“我在城南，被人跟踪。”他说，“帮我叫辆车，越快越好。”
几分钟后，一辆出租车悄然驶来。林辰钻进车内，车子立刻驶离现场。
后视镜中，那辆SUV还在寻找目标，但已来不及。
林辰靠在座椅上，长舒一口气。
车子驶出老城区，路过一处垃圾桶时，他瞥见地上有张撕碎的照片。
他示意司机停车，捡起照片残片。
背面写着几个字：张主任。
林辰眼神一冷，将碎片收入口袋。
他知道，这场博弈，已经进入了真正的深水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