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馆助理研究员,2021年辞职。重点查他近三年出入边境记录。”
回到办公室已是上午九点。他让陈雪送一份《清蓟州地理志》复印件过来,借口是“为街道文化墙项目收集素材”。陈雪放下文件时问了一句:“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你这两天接电话都避开人。”
“没什么。”林辰翻着书页,目光未抬,声音低沉而克制, “就是有些老问题,绕到新地方了。”
等她走后,他迅速翻到“阴山口”条目。记载极简:原属旗屯要道,乾隆后期设卡稽查私盐,后废。旁边标注现代地名对照:青州市北六十公里,现为生态保护区缓冲带,无常住人口。
他合上书,打开地图软件,输入坐标。卫星图像显示一片丘陵夹着狭长谷地,植被茂密,仅有一条土路通往外界。放大后,谷口处隐约可见半堵塌陷的石墙轮廓。
中午十二点,刘伟回来汇报:“那人离开公园后打了辆网约车,去向是长途汽车站。我没跟进去,按您说的,在路口拍了车牌。”
林辰点头:“去查那辆车的轨迹,重点看有没有绕路或中途下车。”
下午三点,陈雪送来一份区自然资源局的内部通报:新区三期用地争议焦点,确系一块标注为“清代旗地遗留问题区”的地块,面积约八亩,目前归属待定。文件附图上,那块地正好位于阴山口山谷出口西侧。
林辰把两张图并排铺在桌上。清代地理志中的巡盐卡遗址位置,与现代地图上的塌墙区域完全重叠。而那八亩争议地,就在卡房旧址五十米内。
当晚九点,他独自坐在书房。台灯下,笔记本翻开一页,只写了两行字:“可查,不可贪;可借势,不可陷。”留痕。
他合上本子,拨通陈雪电话:“明天帮我申请一个课题立项,题目叫‘清代河东驿道与基层治理遗存研究’,预算控制在五万以内,要快。”
挂了电话,他又给刘伟发了条消息:“明天去趟区档案馆,找嘉庆年间旗地清册微缩胶片,编号hJ-12-83到hJ-12-87。别用系统登记,手抄就行。”
手机刚放下,铃声响起。陌生号码。
他按下接听,没说话。
电话那头传来和明远的声音:“你落下的纸条,地址是假的。”停顿两秒,声音低沉而意味深长, “但我还是想告诉你——秘册封口处,贴着一张你见过的符纸,上面写着‘永闭勿启’四个字。”
林辰的手指猛地收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