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海大酒店,光洁的落地窗前,赵小龙的身影被明亮的射灯勾勒出一道清晰的剪影。
他目送着张歪嘴和赵堂水那两张写满贪婪与侥幸的脸,消失在街道的拐角,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尽在掌握的冰冷。
接着,他缓缓掏出手机,那动作从容不迫,仿佛不是在进行一场阴谋的部署,而是在完成一个既定的仪式。
“喂?”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对,人已经从蓝海酒店离开了,你们留着点手,别把人打死了。”
他顿了顿,目光依旧锁定在窗外那片繁华的夜色中,嘴角似乎牵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
电话那头传来恭敬甚至带着一丝亢奋的回应:“是,龙哥!保证完成任务!”
这声音的笃定,与窗前人内心的冷硬遥相呼应,编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
另一边。
张歪嘴和赵堂水带着刚刚得手的巨款,一种虚浮的兴奋感让他们忽略了潜在的危险。
路边恰好停着一辆出租车,两人钻了进去,赵堂水带着一股土财主式的口气吩咐道:“师傅,去红星酒楼。”
前排的司机透过车内后视镜,冷漠地扫了后座二人一眼,那眼神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与寒意。
就是这两个货色?敢惹我家主人?找死!
司机并未多言,只是沉默地启动车辆,驶向一个早已设定的终点。
车厢内,狭小的空间放大了人性的贪婪与猜忌。
张歪嘴的视线如同被磁石吸住,死死地粘在那个鼓囊囊的钱袋子上。
赵堂水则摆出一副老大的派头,将钱袋紧紧搂在怀里。
沉默是煎熬的,赵堂水能忍得住,但张歪嘴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躁,那份属于他的十五万像一团火,烧灼着他的心:“赵哥,属于我的那份,啥时候给我?”
回应他的是赵堂水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和骂骂咧咧的羞辱:“你墨迹什么?等吃完了饭,我自然就会给你!该给你的,一分不会少!你那是什么眼神?怕老子昧了你的钱?草!”
这一巴掌,不仅打在了头上,更像是一盆冷水,浇醒了张歪嘴残存的侥幸。
他嘴歪,心却不瞎。
从最初的小偷小摸,到后来去县城进行见不得光的交易,每一次分赃,他都处于绝对的下风,即便自己处于最危险的地位,但他分得的钱,却也是最少的,这次也不例外!
赵堂水就像一条缠住他的毒蛇,用威逼利诱,甚至用他心中那点对柳如花不可告人的念想作为把柄,一步步将他拖回犯罪的泥潭。
他也曾是刘小虎、旦旦他们中的一员,也曾有过简单的快乐,但赵堂水出狱后的挑拨和酒精的麻痹,让他选择了这条无法回头的路。
数次,赵堂水都是拿着柳如花说事,将自己描述成一个软怂无能的男人,还说自己得不到赵小龙的认可,就是将他当苦力耍着玩,被这些想法洗脑后,张歪嘴便义无反顾的倒戈相向。
此刻,钱财已经诈骗到手,离乡在即,若拿不到这笔钱,他之前所有的冒险、所有的良心谴责都将变得毫无意义。
对赵小龙的嫉妒,尤其是对柳如花的龌龊幻想,对金钱的渴望,以及被赵堂水长期压制的愤懑,在此刻终于爆发了。
“不行!你现在就得把钱给我!”张歪嘴猛地抬起头,眼睛因为激动和恐惧布满了血丝,直勾勾地瞪着钱袋,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你他妈有病啊,等会给你,你磨叽什么?”赵堂水瞪了他一眼,但发现张歪嘴仍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为了稳住对方,赵堂水只能稍微缓和一下情绪,哄骗式的说道:“歪嘴,你是咋个不相信我嘛?在这里咋给你分啊,等会去酒店,我安排你吃大餐,然后咱们去马儿山一人挑两个最极品的女人,今天的一切消费都由哥买单,这还不行吗?属于你的那份,等会到地方就给你,你着啥急啊?”
张歪嘴被忽悠怕了,他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