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去香江。”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pony最终还是点头应允。
张伟豪的面子他不能不给,先不说西部系在资本圈的分量,单是对方愿意出手帮自己抬升企鹅股价,这份情就该领。
更何况他心里清楚,红衣教主撑不了多久了,用户流失的速度远超预期,这场生死战的胜负早已见分晓,去香江赴约,还能卖张伟豪一个人情。
挂了电话,pony立刻吩咐助理收拾行李,自己则坐在办公桌前梳理后续应对方案。
可刚起身拿西装外套,手机又响了起来,来电显示的号码让他瞬间挺直了腰板,语气恭敬得近乎谦卑:“您好,我是pony。”
听筒里传来沉稳的声音,没有多余寒暄,直接切入正题:“企鹅和红衣的事,我听说了。”
pony不敢怠慢,一五一十地将红衣教主推出“企鹅保镖”窃取用户关系链、
双方舆论攻防以及后续“二选一”反击的经过全盘托出,言语间特意强调了红衣教主行为的越界之处。
听完叙述,电话那头的人轻叹了一声,语气带着几分期许:“都是国内的优秀企业,没必要搞得你死我活的,伤了和气也影响行业发展。”
这句话让他猛地一愣,
这话怎么跟张伟豪刚才说的如出一辙?
“是,您说得对,我明白分寸。”pony连忙应声,挂了电话后却一屁股坐回沙发上,眉头紧锁。
张伟豪出面调停还能理解,毕竟西部资本投资了红衣,他有立场过问;
可这位大人物为何也会介入,还说着相通的话?
难道是张伟豪提前打通了关节,得到了上面的授意?
越想越觉得可能性极大,pony不敢再耽搁,抓起西装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吩咐司机:“快点,直接去海关。”
他必须尽快见到张伟豪,弄清楚这背后的关联,如果真如他猜测,那张伟豪的能量,可比他想象中还要可怕。
与此同时,香江某酒店套房内,红衣教主挂掉张伟豪的电话后,长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他瘫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那份用户流失统计报表,脸上满是懊恼与不甘。
这几天他算是彻底见识到了企鹅的用户粘性有多恐怖,即便舆论上占尽优势,
可一旦触及用户的核心利益,那些曾经声援他的“教徒”转身就卸载了红衣软件。
“果然,在PC时代,没有哪家新企鹅能打败企鹅啊。”
红衣教主喃喃自语。
他想起自己当年在搜索引擎赛道败给千百度的挫败,如今在杀毒软件领域好不容易站稳脚跟,却又撞上了企鹅这座大山。
若不是张伟豪愿意出面调停,他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幸亏自己提前收到了风声,要是被抓进去,等出来的时候,自己就可以直接宣布破产了。
他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香江繁华的街景,心里暗暗盘算着晚上饭局上该说些什么。
道歉是肯定要的,但也得争取保住红衣的核心利益;
至于pony那边,看在张伟豪和那位大人物的面子上,应该不会再赶尽杀绝。
只是一想到自己这次闹得灰头土脸,还要向曾经的“盟友”低头,红衣教主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红衣教主在酒店房间焦躁踱步时,手机突然响起。
看到来电显示,他的眼神瞬间变了,接起电话时语气恭敬得与此前判若两人。
电话那头的声音不长,寥寥数语却让他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
挂断电话的瞬间,他如释重负地伸了个懒腰,连日的紧绷感一扫而空,有了这句话,今晚的饭局就有了底气。
他转身走进浴室,舒舒服服冲了个热水澡,换上一身得体的西装。
镜中的自己重新有了互联网老兵的沉稳,晚上的饭局,他不再有丝毫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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