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还以为你也喜欢飙车呢,刚才唐突了。”
男子停好车后,全然没了挑衅时的张扬,侧身指了指不远处的路灯下,
“陈叔的葱油拌面,配上狮子头简直绝了。
请你们吃面,就当赔罪了。”
张伟豪诧异回头,才发现高架下的辅路边藏着个简陋面摊,昏黄的灯泡下,一位系着油污围裙的老者正挥着锅铲。
男子已经往前走去,还不忘回头朝着他们招手:“快来啊,都是大男人别扭捏,不至于跟碗面过不去吧。”
见对方并无恶意,张伟豪也不再僵持,几人朝着小面摊走去。
男子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折叠马扎,张伟豪见状径直坐在男子对面。
周鹏和李大武对视一眼,自觉地坐在张伟豪身后的马扎上,目光仍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夏先生您来了!”被唤作陈叔的摊主笑呵呵地端来四个粗瓷碗,倒上温热的面汤,
“稍等,这就给您下面,先喝口汤暖身子。”
男子端起碗喝了口汤,瞥见周鹏两人紧绷的神情,笑着打趣:
“放心,我没带帮手,就是单纯觉得你们老板车技不错,想交个朋友。”
他熟练地接过陈叔递来的蒜,一边剥一边念叨:“吃面不吃蒜,香味少一半。”
剥好的蒜扔进张伟豪碗里,油光锃亮的蒜粒滚在碗沿,带着新鲜的辛辣气。
葱油拌面很快端上桌,翠绿的葱花裹着金黄的油星,旁边还卧着一颗硕大的狮子头。
男子示范着用筷子将狮子头碾碎,拌进面条里:“这么吃才香,汤汁裹着面,一口下去全是味儿。”
说着便大口吸溜起来,白色西装沾了点油星也毫不在意。
深夜的街头,高架下的面摊旁停着三辆总价过亿的超级跑车,西装革履的几人捧着粗瓷碗吃面,构成一幅荒诞又和谐的画面。
偶尔有晚归的路人经过,无不投来惊奇的目光,却没人敢上前打扰。
“夏春秋。”男子咽下最后一口面,伸出左手,掌心还沾着点面汤,“冬生夏姓,名春秋,一年四季占全了,是不是很好听?”
“张伟豪。”张伟豪伸手与他相握,指尖触到对方微凉的掌心。
“张伟豪……”夏春秋咂摸着这名字,眼里闪过一丝兴味,“有什么出处吗?”
张伟豪愣了愣,想起自己重生后的人生轨迹,忽然觉得眼前这跳脱的男子有些可爱,刚要摇头,却听见夏春秋自顾自念道:
“伟志藏胸间,豪情写人生。
这名字,配你这开车的架势,绝了!”
张伟豪心中一动,抬眼看向夏春秋。
对方正捧着碗喝汤,阳光透过灯泡在他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晕,刚才飙车时的嚣张荡然无存,只剩几分率真。
吃完面夏春秋放下碗,径直起身拍了拍屁股:“今天也算认识新朋友了,有缘再见。”
他朝张伟豪挥挥手,没再多说一句,转身朝着布加迪走去。
引擎轰鸣声响彻夜空,银灰色车身如同流星般汇入夜色,很快便消失在路的尽头。
直到车尾灯彻底看不见,张伟豪才收回目光,脑海里反复回放着与夏春秋相处的片段。
他终于想通为何觉得夏春秋熟悉——那股率真中带着随性的劲儿,竟和张楚有几分相似。
开着千万豪车,穿着定制西装,抽的却是平价的中南海;
在简陋面摊前毫不做作,吃面时眼里只有那碗面的专注,真正配得上“富而不骄,素而不陋”。
尤其是那句随口拈来的“伟志藏胸间,豪情写人生”,竟精准贴合了他重生以来的挣扎与野心。
“老板,那位夏先生经常来这里吃面吗?”张伟豪朝着正收拾碗筷的陈叔问道。
“是啊,常来!”陈叔笑着擦了擦手,“每次都一个人来,吃碗面抽根烟,看看街景就走。
人可好了,每次一碗面都给我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