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居然越聊,越感觉聊的开了。
张伟豪在石凳上坐下,刚接过夏春秋递来的烟,犹豫片刻还是开口,“夏哥,有件事我想跟你聊聊——那个叫楚湘的姑娘,你还是收回去吧。”
夏春秋好看的眉毛瞬间拧在一起,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
张伟豪连忙解释:“我不是说她不好,人很勤快也懂规矩,就是我实在不习惯身边跟着这么个人,毕竟她……”
“是个人呗。”夏春秋打断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伟豪,你以为我把她当物件送?
我清楚她是个人,也清楚她的命数。”
他顿了顿,猛吸一口烟,缓缓道:“很老套的故事。
她十八岁那年,父亲欠了百万赌债,债主堵在门口要卸胳膊,她跪在我公司楼下求了三天三夜。
我替她还了债,送她去艺术学院读书,给她优渥的生活,教她琴棋书画、人情世故。
某种程度上说,是我改了她的命。”
张伟豪沉默着,没接话。
“你觉得她要是没遇到我,下场会怎么样?”夏春秋自问自答,“要么被债主逼去卖,要么跟她爹一样烂在泥潭里。
我把她从泥里捞出来,培养成现在这副雅人深致的模样,她是我最得意的作品。”
“作品?”张伟豪皱起眉,这个词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对,作品。”夏春秋很是得意,“她十八岁到我身边时,眼里全是怯生生的光;
现在她能在任何场合应对得体,懂尊卑、知进退,这都是我教的。
我真拿你当朋友才送你,你别多想,不是安插什么眼线,现在是什么社会了,我还犯不着玩这么俗的套路。
你要是把她送回来,我感觉就是你在侮辱我。”夏春秋的话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前一秒还带着几分可爱的人,此刻突然变得喜怒无常,让张伟豪恍惚觉得他像是有双重人格。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不习惯这种相处模式。”张伟豪试图缓和气氛。
“伟豪,我们才是那1%的人。”夏春秋往前凑了凑,眼神锐利,“我前面跟你说命数,不是瞎扯。
就像古人春耕秋收才能吃饱,这是规矩。
守规矩的人才能过好日子,要是都想着夏种冬收,早就饿殍遍野了。
她守她的规矩,我们过我们的日子,这有什么问题?”
张伟豪忽然懂了楚湘为何会那般执拗,天天跟在夏春秋这种人身边,听着他这套“歪理”,
又亲眼见过他仅凭一句话就能改变人的命运,自然而然会觉得他说的全是真理。这
种长期的精神灌输,比单纯的控制更可怕。
这不就是后世妥妥的PUA吗?
张伟豪不想再扯这个话题,便沉默着不搭话。没成想夏春秋反倒来了劲,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道:
“她还是个处子,你放心,其中美妙,你用了便知。”
说完他立马换上一脸贱笑,那眼神里的暧昧,透着“男人都懂”的猥琐。
张伟豪撇了撇嘴,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大哥还真是……他搜遍脑海,竟找不到合适的词形容这种时而深沉时而低俗的反差,只好强行岔开话题:
“走吧,一会新人该来敬酒了。”
“嗯,是这个理。喜酒得讨一杯,图个吉利。”夏春秋收了那副轻佻模样,弹了弹衣角,跟着张伟豪往正厅走。
刚走到通往正厅的月洞门,夏春秋突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过来人的“教诲”:
“伟豪,你不缺钱,有时候更要敢于面对自己内心的欲望。
别做欺男霸女那种掉价的事,剩下的只要花钱就能实现。
你觉得我带楚湘亭边喝茶是装,其实你们这些明明有能力了,却不敢把自己内心欲望摆上台面的人,才是真的装。”
张伟豪脚步一顿,被这话雷得够呛——这人居然在教自己做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