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办事利落,带着柴木安全抵达宋文雅舅舅的庄园,和他那位安插进柴木居住地的朋友,一路护送柴木的养父母一家三口,风尘仆仆地回到了晋城。
按照乔松林的安排,一行人直接被送到了晋阳山庄01号别墅。
柴木见到乔松林的那一刻,脸上的喜悦和激动几乎要溢出来,没有丝毫掩饰。
他和乔松林之间,其实并没有多少发小情深或长期相处的经历,可乔松林却一次又一次地为他挺身而出,将他从深渊边缘拉回。
在滇省所谓的“休养”期间,他更多的时间是在痛苦地思考。
从前,他的生活简单,也没太大抱负。
但亲生父亲的寻找,彻底颠覆了他的世界。
那个富丽堂皇的王家,对他而言冰冷而陌生。
记忆中模糊的父母,态度不冷不热,没有失而复得的狂喜,更像家里只是多添了一双筷子。
他甚至悲哀地想,若非弟弟王威的病情需要他的骨髓和肾脏,这个家恐怕早已遗忘了他柴木的存在。
当他艰难地做出捐献骨髓甚至肾脏的决定后,残酷的真相却给了他致命一击——这竟是他那个还在上学的弟弟王威自导自演的一出苦情戏!
若非乔松林如神兵天降般介入,用精妙绝伦的“造假手术”救了他,他恐怕早已被所谓的亲情榨干,失去一个腰子,下场难料。
更令他心寒的是,在滇省“休养”的这些日子,亲生父母从未主动打过一个电话关心他的状况。
反而是陪伴他的安保人员,接到了他们询问自己“是否安分”的电话。
当老九找到他,沉声告知王威竟丧心病狂地要在饮食中对他下毒时,柴木心中对王家最后一丝幻想和留恋,彻底熄灭了。
他相信乔松林,若非真心相助,何必大费周章从京海请专家为他“造假”?
安顿好惊魂未定的养父母后,柴木跟着乔松林进了书房。
门一关上,这个经历了大起大落、看透世情冷暖的年轻人,竟“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乔松林面前,膝盖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老大!”柴木的声音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眼眶微红,“接下来我有个不情之请,求您最后再帮我一次!”
“柴木!”乔松林眉头一皱,伸手就去扶他,“起来!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动不动就跪?”
柴木身体绷紧,执拗地没有起身,仰头看着乔松林,眼神里满是恳求与孤注一掷:“老大,我知道这很幼稚,很傻!但我真的……真的找不到其他更好的法子了!您要是觉得为难,不答应,就当我今天没开过这个口!”
乔松林伸出的手顿了一下,看着他眼中那份近乎绝望的坚持,最终还是用力将他拉了起来,叹道:“行了,别整这套。说吧,什么事?对你都花了这么多心思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桩。”
柴木站稳身体,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请您……帮我彻底安顿好我养父母!我知道您一定有办法,让他们……让王家再也找不到他们!”他眼中带着近乎盲目的信任,乔松林之前展现的种种“不可思议”手段,让他产生了这种错觉。
乔松林心中苦笑。他自然有特殊手段,但这背后的真相却无法向柴木解释。不过,这个要求本身,倒并非做不到。无论是借助顾家还是叶家的力量,都能轻易办到。但他并不想因此欠下人情,卷入更复杂的利益交换。
念头一转,一个合适的地点浮上心头——京海市香樟苑别墅!名义上那还是顾家的产业,位置隐秘,安保森严,寻常人根本进不去,王家就算查到,也未必敢轻易硬闯。
“柴木,”乔松林看着他,“我可以把你养父母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甚至能给他们一份安稳的工作。但我得提醒你,他们最希望的,恐怕是你能陪在身边。”
“我明白,老大!”柴木用力点头,眼神复杂,“生养之恩大于天,我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