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松林！”王维国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质问，“是你！是你把我儿子带走的？！”
乔松林仿佛没听见他的咆哮，甚至连眼神都懒得给他一个，旁若无人地径直走到客厅中央那张昂贵的真皮沙发上坐下，姿态闲适得如同在自己家。
王维国碰了个软钉子，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猛地转向柴木，语气虽然努力放软，却依旧带着上位者的质问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木木！你这孩子！离开怎么也不跟爸爸说一声？你知道爸爸有多担心吗？！”
柴木站在原地，目光平静地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那平静之下，是深不见底的寒冰。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刀，戳向王维国虚伪的面具：“担心？爸，你关心过我的死活吗？”
王维国眉头一拧，脸上掠过一丝被冒犯的愠怒：“你这是什么话？！爸爸怎么会不关心你？！”
“是吗？”柴木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那我在滇省‘休养’的那些天，你可曾亲自打过一个电话，问问我身体怎么样？伤口疼不疼？心里……难不难受？”
王维国呼吸一窒，眼神有些闪烁，强辩道：“爸爸……爸爸是忙！但爸爸安排了最适合你养伤，给了你最好的地方，最好的安保保护你啊！”
“保护我？”柴木的声音陡然拔高，压抑的愤怒和委屈如同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控制。
“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被人毒死在那栋‘保护’我的别墅里了？！这就是你所谓的保护？！”他死死盯着王维国，想从那张熟悉的脸上找出一丝震惊、愤怒或后怕，哪怕只有一点点真实的关切也好。
王维国的脸颊肌肉猛地抽搐了一下，眼底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惊疑和……慌乱？
但他很快稳住了，眉头紧锁，声音陡然严厉，带着一种刻意的、近乎夸张的难以置信：“毒死？！怎么可能？！胡说八道！你身边都是家里精心挑选的人！谁敢？！谁有那个胆子？！”
他试图用愤怒的咆哮掩盖内心的震荡，但那瞬间的失态，早已落入了柴木和冷眼旁观的乔松林眼中。
乔松林冷冷的说道：“那就要问问你那宝贝小儿子王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