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用’,你懂药,帮我看看这些记载对不对。”
苏婉接过手稿,指尖划过乔郓清秀的字迹,上面详细记录了二十多种药草的用法,既有治病的方子,也有驱虫、肥田的用途。“这里写的‘艾草熏田防螟虫’是对的,”她指着其中一段,“不过最好是端午前后的艾草,晒干后熏,效果更好。还有这个‘金银花藤煮水浇苗’,能防白粉病,我爹的医书里也有记载。”
乔郓听得认真,从怀里摸出一支炭笔,按照她的话修改手稿。阳光透过药圃的篱笆,洒在两人身上,苏婉垂眸看他写字时,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乔郓抬笔时,正好撞见她专注的眼神,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即错开目光,脸颊不约而同地发烫。
“你对农桑也懂不少。”乔郓率先打破沉默,试图掩饰尴尬。
“小时候跟着爹在乡下住过几年,”苏婉拨弄着蒲公英的花瓣,声音轻了些,“见农户们种地辛苦,就记下了些能帮上忙的法子。你编的这本书,真的能帮很多人。”
乔郓看着她眼底的真诚,心里泛起一丝暖意。穿越到这个乱世,他见过太多尔虞我诈,苏婉的纯粹像一缕清风,让他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些。“光有书还不够,”他笑道,“得有人教、有人用,你愿意帮我一起推广吗?”
“我愿意。”苏婉抬头,眼睛亮得像盛满了星光。
两人正说着,周铁急匆匆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张揉皱的纸条:“郓哥,拐子刘传来的消息,黑虎被杨春说动了,答应考虑入伙梁山,条件是梁山帮他把寿张县的对头‘黄狼’除掉。”
乔郓的脸色沉了下来。黑虎一旦入伙梁山,寿张山路的运粮通道就会被掐断,甚至可能引梁山人马进阳谷。“杨春还在寿张吗?”
“在,黑虎留他在山里住了,说是‘商议细节’。”周铁点头道,“拐子刘说,黑虎的老娘最近咳得厉害,黑虎心烦,杨春又送了不少药材,他才松的口。”
乔郓捏紧了纸条,指尖泛白。黑虎的软肋是他老娘,若是能帮他治好老娘的病,或许还能挽回。他转头看向苏婉,犹豫了一下道:“寿张有个农户的老娘得了肺痨,久治不愈,你……能不能跟我去一趟?”
苏婉立刻站起身,抓起药箱:“当然能!肺痨拖不得,咱们什么时候走?”她没有多问,只当是普通的农户看病,眼神里满是关切。
乔郓心中一暖,对周铁道:“备两匹快马,再带些常用的药材和干粮,明日一早就出发。”
当晚,乔郓在账房整理寿张的资料,苏婉端着一碗热粥走进来,还拿着一件缝补好的短褂。“听周大哥说你忙到现在,先喝点粥暖暖胃。”她把粥放在桌上,将短褂递过去,“下午见你褂子袖口破了,我帮你补了补,用了耐磨的粗线。”
乔郓接过短褂,袖口处的破洞被细密的针脚缝补好,针脚整齐,还缀了一小朵淡青色的布花。“你还会做针线活?”他有些意。
“以前帮爹补过衣裳,”苏婉坐在一旁,看着他喝粥,轻声道,“寿张山路不好走,听说还有山匪,你要小心。我备了些治外伤的金疮药,还有防蚊虫的药包,都放在你包袱里了。”
乔郓喝着温热的粥,心里也暖暖的。穿越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他一直独自打拼,习惯了凡事靠自己,苏婉的细心关照,让他第一次有了“不是一个人”的感觉。“谢谢你,苏婉。”他抬头,认真地看着她,“有你帮忙,我心里踏实多了。”
苏婉的脸颊又红了,低下头小声道:“我们是朋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第二天一早,乔郓和苏婉、周铁骑着马,往寿张赶去。春日的山路两旁,野花肆意绽放,粉的、黄的、紫的,点缀在翠绿的草丛里。苏婉骑在马上,时不时伸手拂过路边的野花,眼神里满是对自然的喜爱。乔郓看在眼里,紧绷的神经也舒缓了些,偶尔给她指认路边的农用药草,两人的笑声洒在山路上。
午时抵达寿张县城,黑虎的老娘王老太正躺在床上咳嗽,枯瘦的手紧紧抓着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