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存住了!”
试种田刚有模样,赵剥皮就带着打手来了。他穿着绸缎马褂,手里甩着鞭子,一脚踹翻了装保墒膏的陶罐:“谁让你们瞎折腾的?沙土地种不出好庄稼,浪费种子不说,还敢抢老子的生意!”
赵虎立刻上前,枣木杆一横:“赵掌柜,买卖自愿,你凭什么不让农户自己卖粮棉?”打手们见状,举着棍子就要动手,农户们纷纷拿起锄头,围了上来,怒目而视。
赵剥皮见势不妙,撂下狠话:“你们等着!这事没完!”说完带着打手灰溜溜地走了。
陈默和林砚连夜从沛县赶来,林砚推了推眼镜,将一本账册拍在桌上:“查清楚了!赵剥皮每年偷税漏税超百两,还私吞了朝廷给丰县的‘沙地改良银’五十两,去年他报的改良面积是一百亩,实际只改了十亩。”
陈默捻着胡须,沉声道:“明天赵剥皮肯定会去县衙告状,说咱们‘扰乱市场’,咱们先把账册交给县令,占住理;同时让周老爹带着农户去县衙作证,控诉他压价欺民。”
第二天一早,赵剥皮果然带着状纸去了县衙。可他刚进门,就被县令的差役拦住:“赵剥皮,有人告你偷税漏税、私吞公款,跟我们走一趟!”原来林砚早已将证据交给了县令,县令早就看不惯赵剥皮的恶行,正等着机会整治他。
赵剥皮瘫在地上,嘴里喊着“冤枉”,却被差役架着拖走了。农户们在县衙外听到消息,爆发出欢呼声:“赵剥皮被抓了!以后再也不用受他欺负了!”
试种田的棉苗和麦苗很快冒了芽。棉苗翠绿挺拔,叶片舒展,根须扎在涂过保墒膏的沙土里,稳稳当当;麦苗齐整,叶色浓绿,比单种的麦苗壮实不少。周老爹蹲在田边,用手量着棉苗间距:“不多不少,正好两千株!这耧真准!”
苏婉又熬了些“防沙病膏”,用青蒿和薄荷熬制,浇在棉苗根部:“沙地容易生蚜虫,这药膏能防虫害,还能让棉绒更厚实。”她指着棉麦间的空隙,“等棉花长到半尺高,麦子就能收割,麦茬还能给棉花挡风固沙。”
王月瑶的双用耧成了“香饽饽”,农户们排着队借耧车。她和铁匠商量,在耧车上加了个“施肥斗”,播种时顺便撒上草木灰,保肥又省力。“丰县的沙土地适合种花生,”她对乔郓道,“等棉麦收了,咱们可以试种花生,花生根瘤能固氮,还能改良沙地。”
晌午,周老爹在自家院子摆了午饭。糙米饭、炒棉籽油麦菜、花生汤,都是沙地能种出的吃食。“这花生是俺去年偷偷种的,”周老爹给乔郓夹了把花生,“今年用你们的法子,肯定能丰收!赵剥皮被抓了,咱们的棉和麦能卖好价钱,日子终于有盼头了!”
乔郓剥了颗花生,香脆的口感里带着清甜。苏婉递过一碗清热的绿豆汤,里面放了点薄荷粉:“丰县的风沙大,这汤能去燥。赵剥皮的粮行被查封了,正好改成互助会的收购点,以后农户的棉粮直接在这里称重,不用再跑远路。”
陈默捻着胡须,看着院外忙碌的农户,对乔郓道:“丰县的沙地改良有了眉目,可以搞‘棉麦套种+花生轮作’,三年就能把沙地改成良田。邻县砀山也是沙土地,种梨为主,咱们可以把棉麦套种的经验带过去,让他们搞‘梨粮套种’,增加收入。”
林砚推了推眼镜,补充道:“我算了算,双用耧每亩能省半斤种子,保墒膏和壮苗粉每亩成本八文,互助会补贴三文,农户只需出五文。济州的布庄和粮行已经订了货,今年农户每亩至少能增收一百五十文。”
傍晚,夕阳把沙地染成金红色。鱼鳞沙坑里积满了傍晚的雨水,闪着细碎的光;试种田的棉苗和麦苗在微风中摇曳,棉叶和麦叶相互映衬,绿得亮眼;远处的沙坡上,农户们正推着双用耧播种,笑声和耧车的“吱呀”声混在一起,格外热闹。
“明天我和周老爹去砀山看看,”乔郓对众人道,“陈先生和林砚留在丰县,盯着收购点的搭建和棉麦套种的推广;苏婉,你把保墒膏、壮苗粉的配方和鱼鳞沙坑的挖法整理成手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