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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三天,泰安的粟田焕发生机。王月瑶的防瘟耧在粟田间穿梭,清理器的小钩勾出霉芯,播种斗撒下的抗瘟粟种很快冒了芽;苏婉的壮根液浇在粟根上,新种的粟秆长得笔直,叶片泛着深绿,再也没断过;石勇则跟着赵虎,帮农户们挖“粟根肥沟”——在粟垄间挖浅沟,填入腐熟的粟秆和豆饼,他的流星锤用来砸土块,比锄头还快,农户们都笑着喊他“石大哥”,兰兰更是天天跟在他身后,喊“石叔叔”。
晌午,李老爹在粟田边摆了午饭,糙米饭、炒粟苗、粟面窝头,还有一碗粟米羹。兰兰捧着羹,递了一碗给石勇:“石叔叔,甜,你喝。”李老爹给乔郓夹了块粟面窝头:“乔主事,多亏你们,俺们的粟和兰兰都有救了,今年粟收了,俺们要给娃立个碑,告诉娃,恶人有恶报,好人有好报!”
傍晚,县丞派人送来消息,张十和王仁被判斩立决(张十杀人偿命,王仁贪墨救荒款罪大),扣发的救荒种全部分给农户,还拨了四十两银子帮农户买肥料。农户们围着银子,笑得合不拢嘴,陈先生说:“咱们的‘粟种互助会’要一直办下去,明年谁家缺种,就来这里换,再也不用怕恶商囤种了!”
夜色渐浓,粟田里的灯笼亮了起来,映着挺拔的粟秆和饱满的粟穗,像一片绿色的海洋。乔郓看着身边的团队:林砚在整理粟种发放的账本,陈先生在和农户们商量互助会的规矩,苏婉在熬新的祛瘟膏,王月瑶在修改防瘟耧的图纸(想加个“粟秆支撑钩”,帮倾斜的粟秆扶正),赵虎和石勇在粟田边巡逻,兰兰坐在石勇身边,听他讲镖局里“用流星锤救路人”的故事,小脸上满是崇拜。
突然,石勇停住脚步,流星锤握得紧了些:“西边有动静,像是有人在偷看。”乔郓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只见粟田西侧的土坡上,有个黑影一闪而过,手里拿着个布包——像是在偷记真种的数量。“是梁山的人,”乔郓轻声道,“丁得孙被抓了,他们肯定来探消息。”石勇点头:“俺会多盯几天,不让他们来捣乱,护好农户的粟田。”
灯笼的光映在石勇的脸上,他看着粟田里忙碌的农户,心里满是踏实——从范县的流星锤碎片,到现在护着泰安的粟田,他终于明白,乱世里最珍贵的不是武艺,而是能护着这些想好好种地的农户,让他们有饭吃、有希望。乔郓拍了拍他的肩膀:“下一站去莱芜,那里种麻,有麻秆瘟,咱们还得靠互助会和智谋,帮农户们渡过难关。”
石勇笑着点头,手里的流星锤轻轻晃了晃,链节碰撞的声音,在夜色里格外清脆——那是乱世里,守护丰收与希望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