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十九年秋,南洋的季风带着湿热的气息,卷着浪涛拍击着龙牙港的堤岸。联军的备战已进入最后阶段:天枢的铁甲舰加装了加厚的榆木缓冲层,速射蒸汽炮的装填装置经过简化改良,射速提升近半;渤泥国的三十艘战船全部加装了钩锁与青铜撞角,擅长近战突袭;蓝月族则贡献了大量特制毒瘴罐与雨林陷阱图纸,月刃首领亲自带领族人,在龙牙港外围的珊瑚礁区布设毒刺网与隐蔽火盆。
“陛下,红毛远征军主力已抵达‘珊瑚海沟’,舰队规模达八十艘,其中二十艘是‘巨舰级’战船,配备了改良后的远程蒸汽炮,射程可达七里,还在海沟两侧的珊瑚礁中布设了暗桩与水下火雷!”荆锐带着斥候的急报,快步走进联军指挥营帐。
乔郓、苏合曼、月刃围在海图前,海图上用红笔标注着红毛舰队的部署。珊瑚海沟是龙牙港外的天然屏障,海沟两侧珊瑚礁密布,大型战船难以机动,红毛显然是想利用地形,将联军诱入沟内,再用远程蒸汽炮与水下火雷夹击。
“红毛的远程蒸汽炮是最大威胁,我们的战船射程不及他们,硬闯海沟必遭重创。”苏合曼眉头紧锁,手中的权杖敲击着地面,“而且珊瑚礁区水下地形复杂,潜航器难以展开,无法提前清除水雷。”
月刃上前一步,指着海图上的潮汐标记:“蓝月族世代生活在南洋,熟知珊瑚海沟的潮汐规律——每日寅时涨潮,午时退潮,涨潮时海水会漫过部分珊瑚礁,形成一条临时航道;退潮时礁石裸露,船只极易搁浅。我们可以利用潮汐,设下火攻陷阱。”
小豆子和阿古拉捧着羊毛账本赶来,上面画着珊瑚海沟的潮汐曲线与珊瑚礁分布:“陛下,阿古拉计算过,明日寅时涨潮,航道宽度可达三丈,刚好能容下我们的火船通过;退潮时,红毛的战船会被珊瑚礁困住,无法快速撤离!”阿古拉补充道:“我们可以将飞凫快船改装成‘潮汐火船’,船身装满浸油的柴草与硫磺,船底绑着浮筒,涨潮时顺流冲入海沟,退潮后搁浅在珊瑚礁上,点燃后形成火墙,阻断红毛的退路。”
乔郓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就用潮汐火攻!苏合曼陛下,烦请贵国战船组成正面阵列,佯装强攻海沟,吸引红毛主力注意力;月刃首领,派蓝月族勇士乘坐独木舟,潜入珊瑚礁,待火船就位后,点燃隐蔽火盆,释放毒瘴,干扰红毛的瞄准;朕率天枢铁甲舰与飞凫快船,趁涨潮时从侧翼迂回,将潮汐火船送入海沟,待退潮后发起总攻。”
次日寅时,涨潮的海水漫过珊瑚礁,形成一条狭窄的临时航道。渤泥国的三十艘战船列成冲锋阵型,向着珊瑚海沟发起猛攻,青铜火炮的炮弹呼啸着飞向红毛舰队,却因射程不足,大多落在海沟外围,未能造成实质伤害。
红毛远征军指挥官,鲁道夫的上司——铁血将军赫尔曼,站在旗舰“泰坦号”的舰桥之上,看着佯攻的渤泥国战船,嘴角勾起冷笑:“愚蠢的东方人,以为这样就能突破我的防线?下令,远程蒸汽炮齐射,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二十艘巨舰级战船的远程蒸汽炮同时轰鸣,铁弹带着呼啸声砸向渤泥国战船。一艘战船的船身被击中,出现巨大破洞,海水瞬间涌入,船身快速倾斜,船员们纷纷跳海逃生。苏合曼看着受损的战船,心中焦急,却仍按计划下令:“继续进攻,吸引他们的火力!”
就在红毛舰队全力应对渤泥国进攻时,乔郓率领十艘铁甲舰与三十艘潮汐火船,趁着涨潮的掩护,从珊瑚海沟西侧的侧翼迂回。飞凫快船拖拽着火船,顺着洋流悄悄驶入临时航道。小豆子坐在领头的铁甲舰上,紧盯着水晶望远镜:“陛下,珊瑚礁里有红毛的暗哨,正在用信号旗传递消息!”
“蓝月族动手!”乔郓下令。早已潜伏在珊瑚礁中的蓝月族勇士,突然从礁石后冲出,用吹箭射杀红毛暗哨,同时点燃隐蔽火盆。毒瘴罐被掷入海中,墨绿色的毒瘴在海面上弥漫开来,红毛舰队的了望手视线受阻,难以看清侧翼的动静。
潮汐火船趁机全速前进,冲入珊瑚海沟腹地。红毛舰队发现时,已来不及拦截,赫尔曼怒吼道:“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