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程序,可以直接用钱,用百倍千倍的利润,砸到那个与他合作的“鲜美特”超市跪地求饶,哭着喊着主动承认合同是自己伪造的,所有责任都由自己承担!
他可以利用“完美证据链”,让那个叫李建军的、同样愚蠢的堂哥,在文件上签字,最终背上贪污的黑锅。可如果那家国企的母公司,其背后真正的控股方,一夜之间变成了对方的人呢?他们甚至不需要去费力地寻找证据来翻案,只需要一纸命令,就能让整个国企从上到下,从厂长到门卫,集体出来“澄清”,承认一切都是内部斗争,是他们为了争权夺利,故意栽赃陷害!
到那时,他陈世杰,以及他背后所做的一切,都将变成一个笑话!一个自以为是的、被绝对力量碾碎的笑话!
一想到这些可能性,陈世杰就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四肢百骸都充满了无力感。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在戏耍一群不懂变通的狮子和棋手,却没想到,对方的牌库里,竟然还藏着一头可以掀翻整个棋盘、吞噬一切规则的史前巨鳄!
“不......不行......”
陈世杰的牙齿在不受控制地打颤,发出“咯咯”的响声。他那病态的傲慢,在对未知的巨大恐惧,和对自身即将被碾碎的预见面前,终于被碾得粉碎。
“绝不能让他到魔都!”
虽然到现在为止,还都只是他的猜测。
一种困兽犹斗般的疯狂,在他的眼中燃起,让他那张英俊的脸庞显得无比狰狞。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现在已经不是什么为那个愚蠢的女明星出气、找回自己可笑面子的问题了,而是你死我活的生死之战!
如果让第三股力量真的成型,那等待他的......
他不想再想下去了。
陈世杰猛地从沙发上弹起,他冲进书房,几乎是扑到了墙边的一幅世界名画前。他用颤抖的手指,在画框一个极其隐秘的位置,按动了一个机关。
画作无声地向一旁滑开,露出了一个嵌在墙体内的、由特殊合金打造的保险柜。
他飞快地输入密码,转动钥匙,打开了那扇沉重的柜门。里面没有金条,没有钻石,只有一部黑色的、没有任何品牌和标识的卫星电话,静静地躺在天鹅绒的底座上。
这是他最后的底牌,是他那通天的爷爷,在他成年时交给他,用来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麻烦的终极工具。他一次都未使用过,因为他一直认为,凭借自己的手腕,足以摆平一切。
可现在,他不得不动用它了。
他抓起电话,那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稍稍冷静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气,拨通了一个被他刻在脑子里的号码。
电话在响了一声后,被迅速接通。没有问候,没有寒暄。
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仿佛声带被砂纸反复打磨过的、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
“陈少?”
“鬼叔。”陈世杰的声音冰冷而急促,他压抑着自己声音里的颤抖,力图让自己的指令听起来清晰而坚定,“我有一个活儿,给你。价钱,你开。”
“一个老东西,叫杜家胜。现在在从水城开往魔都的G17次高铁上,预计三小时后到站。我要你,不惜一切代价,在魔都火车站,把他给我‘请’走。”
电话那头的鬼叔沉默了一下,那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陈少,这个‘不惜一切代价’,是......什么程度?”
陈世杰的眼中,闪过一丝骇人的疯狂与狰狞,他攥着电话,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就是字面意思!”他几乎是压着嗓子,从牙缝里嘶吼着说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绑架也好,制造混乱也好,哪怕是在车站引起一场不大不小的爆炸!都无所谓!”
“我只要一个结果,那就是这个老东西,不能活着走出那个火车站,更不能见到任何他想见的人!明白吗?!”
“事成之后,一个亿。如果中途出了什么岔子,你的人被抓了,我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