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色比五年前要浅淡了不少,原本红石榴一般鲜艳的色泽,几乎褪色成了通透的淡粉。
当然,江无对这变化,只道更喜欢了。
他深觉这是自己‘养尸’有功的证明。
“江无……”殷月澜走到江无面前,慢慢向下,单膝跪地,目光从江无的唇畔锁骨,一路向下。
洁白的睫羽,遮掩住眼中那一抹翻涌的情绪。
“哥哥。”他伸出猩红的舌尖,在棺材的核心木块上舔了一口。
江无的睫毛颤了颤,本就穿得不算规范的长袍,瞬间就落下了一半。
美人主动投怀,江无自然是安心享受他的服侍。
“嗯……怎么了宝宝?”他的手忍不住插入他的银丝间,感受着那上好锦缎般的发感,努力克制着不往下按去。
殷月澜的嘴巴并不大,以前也总是容易把自己的唇角撑裂。
但不知为什么,他好像十分喜欢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的能力。
江无鸦羽般的睫毛垂了下来。
他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轻口耑了一口气,确实是更舒服了。
殷月澜已经很会玩木块了,棺材平日对自己多出来的小木块并不宝贝,所以一大半的时间,都是殷月澜主动去照顾。
他把这段木块把玩得极好,打磨得干净,没有一点倒刺和杂毛,现在看起来表面更是泛着水光,像是打上了蜡一般漂亮。
江无踢了他一脚,想让他别总是玩木头,也来看看别的地方。
“哥哥……”殷月澜的脸贴在木头上蹭了蹭。
他粉白的脸颊细腻如羊脂白玉,江无都怕这截木头把他的脸给磨破了。
殷月澜自下而上地看着江无,那是一个臣服的姿势,很容易满足棺材的征服欲。
而后他当着江无的面,又亲了木头一口,竟是大胆地直接用木块垫起了下巴。
江无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哑声道,“宝宝是想要什么吗?”
“我们已经在一起五年了。”殷月澜的声音似嗔道:“别人家的道侣……别人家的棺材都会带尸体,到处游山玩水的,我怕哥哥累着了,才没有这么做。”
“之前哥哥去极北之地,也只顾着自己玩乐。”
那次之后,江无回来就一直不想挪窝了,他几次想出去都被拖回棺材里,与江无做那些事。
江无这破棺材,简直是一点休息的空间都不给他。
他压着木头上翘的那一角,尖尖的下巴反复磨着,江无的身形紧绷,顿时知道这是自己又‘不占理’了。
“是我的错,宝宝想要什么补偿?”他从善如流地道歉。
殷月澜的嘴角翘起,“我听说,在西边有一片海域……
